維達爾幽幽嘆了口氣,像只垂頭喪氣的小狗。
江嶼白揪著他耳朵:「你還不高興了?我不都解釋清楚了嗎,那時我沒敢認你。」
他語氣沉重:「我不是在氣這個。」
江嶼白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麼花來:「你說。」
「一想到莫里甘也挨過你的拳頭,我就氣。」
「……」
硬了,拳頭硬了。
維達爾甚至想跟他打好商量:「以後看見了別揍他,放著我來,不過你可以揍我。」
江嶼白面無表情:「沒想到你的愛好這么小眾。」
「不小眾。」維達爾看起來頗有幾分經驗之談的模樣,「很多人喜歡你,情敵太多了。」
「?我說的不是這個愛好。」
又隨意聊了會兒天,困意漸漸湧上來,維達爾還抱著他在他耳邊說話。
江嶼白覺得他黏糊糊的有些煩,用力咬了他一口:「伊維他們在哪兒?你別把他們放外面,萬一莫里甘找到他們就難辦了。」
維達爾捏了捏他的獠牙:「床都還沒下,你就跟我問外人。」
「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?」江嶼白坐直身子一把推開他,堪稱拔那啥無情的典範,一本正經,「我們朋友之間清清白白,啥都沒有。」
維達爾氣笑了,咬牙切齒捏著他下顎:「清清白白?誰家朋友會摟著抱著睡一張床,說這麼多甜言蜜語,費盡心思把你養得白白胖胖,還計劃著要結婚,是你的好朋友?」
江嶼白義正辭嚴:「除了結婚我都贊同。」
維達爾泄憤似的咬在他嘴唇上。
進食結束以後,江嶼白幾乎是被維達爾緊緊箍在懷裡睡去的。
他在這裡睡得意外的安穩。
清晨醒來,正睡意朦朧時,江嶼白揉著眼看到維達爾背對著他,面前是一面冒著聖光的鏡子,他開口問:「你在幹什麼?」
維達爾說:「處理點事情,你要看嗎?」
江嶼白坐了起來,邊穿外套邊觀察著鏡子,鏡面之中一片白霧朦朧,霧氣散去露出一間旅店模樣的地方,桌前圍著一群人。
江嶼白看到了幾個熟面孔,搜尋一番發現不對:「那位……聖騎士長沒來?」
維達爾說:「我讓他回聖殿了,雖然能力很強,為人也正直,但正義感太強,牽扯進來不是好事。」
江嶼白也能懂他的意思,他總要留點信得過的人在聖殿,做兩手準備。
維達爾說:「我並不打算在這裡待太久,隨時做好撤離準備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