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萊芙一邊攪拌著藥汁,一邊關注著他的神態:「您為什麼不教訓他,就這麼輕飄飄揭過去?」
江嶼白笑了下:「他是有點瘋。」
梅萊芙默默握著瓶子攪啊攪,覺得他的態度更模糊不清了,怎麼這樣子不像是生氣,反而像打趣。
不過為情所困也不止江嶼白一個,梅萊芙自己那點破事都處理得稀爛,倒沒資格說他。梅萊芙思索著說:「那以後咱們是跟聖殿好好合作,幫襯著維達爾嗎?這幾年正是競選的關鍵時期,他要是能趁著這個機會掌控聖殿,憑藉他的本事,權勢都能全落在他手上。」
本以為這打算是踩著江嶼白的點來安排的,既然心裡還挺喜歡這個人類,那就順手幫幫忙,賣個人情過去,免得這次的衝突鬧得不愉快。
沒想到江嶼白搖了搖頭:「不用幫他,必要時候可以打壓一下他的勢力,不用手下留情。」
梅萊芙訝然,又點點頭:「行。」
她沒問的想法,江嶼白也沒解釋的意思。
一想到維達爾真情流露時說的那些話,他都能想到等維達爾徹底掌權以後會怎麼對付他,簡直防不勝防。
更何況,憑藉維達爾對血族的仇恨程度,成為教皇第一步就是想方設法打壓血族。更何況現在的維達爾就這麼難對付,要真成了教皇,他怎麼好對人下手?一報還一報,江嶼白還想試試關著維達爾,把維達爾說的那些話在他身上全部試一遍。
等到維達爾與索恩斗得兩敗俱傷,他再坐收漁翁之利。
等到他倆聊完了,一邊被五花大綁的林珞小心翼翼問:「您是不是帶錯人了,不如讓我先下去?」
江嶼白笑眯眯地看著他:「別著急,你來的很湊巧,那批魔器的事正好要跟你好好商量,具體的事宜會有女傭來告知你,這段時間就在這裡住下,有什麼想要的只管告訴傭人,他們會給你準備好,不用想家,把這裡當做自己家就好。」
雖然他說的客氣,但裡面的意思誰不知道,壓根兒就沒放人的想法。林珞心裡本來還抱有僥倖,這會兒徹底絕望了。
完了,就來湊個熱鬧還被當人質了。
見他惴惴不安,江嶼白端著酒杯抿了一口,語重心長:「要想長久合作總要帶著誠意來,一夜暴富的機會擺在你面前,好好把握。」
林珞欲哭無淚:「我、我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哪敢奢望這麼多,就是跟在聖子身邊混吃等死罷了,您抓我也沒用啊。」
梅萊芙毫不客氣拎著他領子,友善地說:「既然你是始祖大人親自帶回來的人就不要妄自菲薄,我相信你的能力。」
林珞悲傷的哭了:「可以不相信嗎?」
梅萊芙沒給他這個機會,招了招手,身邊女傭上前恭敬抬手:「請。」
會客廳只剩下他們兩個,梅萊芙給他倒上酒放在他面前。
江嶼白拿起酒杯喝了一口:「可惜了,那位聖騎士長沒能跟過來保護維達爾,不然我就能把他捉回來,讓維達爾更著急一些。」
梅萊芙抿唇笑了:「您最想捉的人恐怕是聖子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