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黑暗的氣息更加濃郁,甚至一度將維達爾拖到跪坐在地上,也只是冷冷盯著他,令人膽寒。
那個神秘的傢伙笑得驚悚:「我看到你的憤怒了,真香啊。」
耳畔一聲巨響,魔法陣像是從外部受到攻擊一樣劇烈顫抖起來,內里魔力亂竄著,甚至波及到維達爾所在的區域,整個地面都在劇烈顫抖,身旁的火焰咻地一下小了很多,神秘人抓著他領子的手一松,悄然化作一陣黑煙。
維達爾微微抬眼,只以為是外面那兩個血族又想出什麼新折磨他的法子,反正傷害不了他,便沒有動作。
就聽見一個冷淡而戲謔的聲音響起:「發什麼呆呢,出口都炸出來了不想走是嗎?」
維達爾差點以為自己幻聽,朝亮光處望去,就見江嶼白站在那兒,隨手清理掉面前障礙物朝他走過來。
僅有兩步距離時維達爾抬手死死拽著他手腕,多少有些驚疑不定:「你回來了?」
「是啊,回來了。」江嶼白一把將他拉起來,揉了把他凌亂頹廢的頭髮,拇指擦過眼角,把泥漬帶走,多少有些鬱悶,「怎麼我一走就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?」
像只會原地等他的傻傻小狗。
江嶼白知道他不傻,也不會在原地一直等他,他聰明又敏銳,那樣有原則,肩扛重任,知道自己想要什麼,他絕不會被一時失敗打擊到爬都爬不起來。
但他到底是個人,也會有算漏的地方,會在他離開時措不及防,會受傷落魄,會自我懷疑,也會有感情,那樣難以抑制、又用情至深。
此刻他像是從來沒得到過一樣緊緊盯著江嶼白,江嶼白本來有些後悔插手進來的心莫名平靜下來,他想,算了。
江嶼白說:「別難過。」
維達爾猛地抱住他,力道大得幾乎將他揉碎在懷裡。他心跳太快了,炙熱的呼吸落在江嶼白耳邊:「你不走了嗎?」
江嶼白隨口道:「再幫你最後一次。」
這話一出,他看到維達爾的眼神又變得幽深起來,像只牙尖嘴利的狼崽子,他一拍維達爾腦袋,表情嚴肅:「不許想著怎麼把我關起來。」
維達爾抱著他不放,假裝沒聽到。
江嶼白總是這樣,用輕描淡寫的態度澆滅他的怒火。
每一次,每一次想下死手關住他,想把他雙腿折斷只能依靠自己,想不顧他意願狠狠折辱他時總會像這樣被動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