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比維達爾還好看?」江嶼白一副不信任的篤定模樣,「不可能,我見過這麼多人,就沒見過比他還好看的。」
瓦爾斯特有些急了:「怎麼可能沒有!」
他仔細想了想,拋開那些因為始祖而對維達爾升起的惡意,光評價維達爾那張臉——好像的確是堪稱完美的臉?!
不知瓦爾斯特心裡起了什麼樣的頭腦風暴,總之在沉思一會兒後,他突然兩眼放光抬起頭來:「您只是喜歡那張臉的話,我可以用魔法把臉做成那樣!」
江嶼白面無表情:「你不行。」
瓦爾斯特一愣:「為什麼?」
「沒有為什麼。」只是一想到這個可能江嶼白就覺得頭皮發麻,他看起來分外嫌棄:「而且你別說什麼誰選誰的,我就是選了他也沒見你們答應,還這麼多此一舉的問做什麼?非要聽我說實話,再名正言順的用你的那套道理譴責我?你真是吃飽了撐的。」
瓦爾斯特磨了磨牙,沒再問什麼了。
江嶼白不打算在岩洞裡面待太久,而瓦爾斯特卻恰恰相反,他更傾向於在一個已經探明是安全的地方等待自己手下過來,江嶼白自然不能讓他如願。
先前林木尚且稀疏,現在卻變得稠密起來,行走在其中要尤其小心腳下,動不動有沼澤毒蛇纏繞上來。
繞過一攤沼澤地時,前面的江嶼白腳步一頓,察覺到身旁忽然多了一種似有若無的凝視,打量著他。
這種凝視他太熟悉了,貪婪無度,欲望纏身,只有莫里甘一個。
果不其然,面前灌木叢在眨眼間被燒毀殆盡,變成焦黑泥土落在地面,光潔平整的皮鞋踏著灰燼走出來,莫里甘仿佛一個誤入險地的貴族,仍舊優雅從容,半點衣角都沒弄髒。
對比起來江嶼白確實有些狼狽,還沒洗去的泥土和髒掉的袍子,半長頭髮落在肩上,弱化了幾分冷淡。
莫里甘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,唇邊笑意加深:「您怎麼在這裡?真是……意外之喜?」
江嶼白站在原地,既沒有躲避的意思,也沒有要動手的想法,倒讓莫里甘有些詫異。直到看到他身後又衝出來一個人,才明白江嶼白為何如此鎮定。
瓦爾斯特立刻攔在江嶼白面前,儘管他總在江嶼白面前表現得任性敏感孩子氣,但那只能算偽裝,在見到始祖之前,他與莫里甘剛打過一架,誰也沒占到便宜。
他來勢洶洶,一時之間莫里甘也沒和他動手,眯眼掃視一圈:「別激動,要是你光顧著跟我打起來讓始祖趁亂跑了,恐怕得不償失。」
瓦爾斯特自然知道這個道理,只是他之前被坑過仍然心裡警惕,知道莫里甘這傢伙嘴裡沒一句好話,只想著該怎麼悄無聲息的將他弄死,心想乾脆等江嶼白回岩洞了在外面解決莫里甘。
「好了,別那樣看著我,反正我們誰都不想始祖離開。」莫里甘攤手表示無害,「不如我們合作先將始祖弄出多蘭里,再慢慢盤算到底怎麼安排他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