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法師正要說些什麼,身後屏障泛起波瀾,一道不耐煩的聲音響起:「好了沒啊,怎麼花這麼久時間?」
江嶼白眯眼落在後來的瓦爾斯特身上:「瓦爾斯特,你要看著這傢伙殺了我嗎?」
瓦爾斯特呼吸一滯,召喚獸衝過去的腳步一頓,反而朝魔法師氣勢洶洶地撲過去,攔在他們之間。
瓦爾斯特興奮地說:「始祖大人,這是您這兩天以來第一次叫我名字。」
魔法師一手叉腰,面前是虎視眈眈的召喚獸,他停下腳步沒繼續往前,略有不滿:「瓦爾斯特,你在幹什麼?」
瓦爾斯特瞥了他一眼:「讓你將始祖大人困住,沒讓你下這麼狠的手,小心你臭氣熏天的魔力弄髒始祖大人衣服。」
魔法師嘖了一聲:「真麻煩。」
江嶼白算是看清這兩人想唱什麼戲了,一個扮黑臉,一個扮紅臉,先把他打得身受重傷,逃脫不掉,再假惺惺的維護他,假裝給他一點甜頭。
他咳了兩聲,聲音沙啞:「你們是一起的?」
魔法師大大方方承認:「是啊。」
「當然不是。」瓦爾斯特十分認真,「我們只是碰巧在一起合作。」
魔法師挑眉:「我之前可幫了你不少,小王子,你這可不厚道。」
江嶼白想趁他們拌嘴嘗試逃脫這裡,沒想到魔法師準備充分,他根本破除不了屏障,即便來到最邊緣的地方也找不到脆弱點,還讓瓦爾斯特察覺到了異常。
那隻召喚獸瞬間膨脹了十數倍,成了只威風凜凜的白虎,將江嶼白撞回了原位。
瓦爾斯特撐著石壁死死盯著他,像是要用眼神在他身上鑿出兩個洞來:「原來你願意哄我,也只是為了離開。」
江嶼白踉蹌著站起來,捂著嘴唇咳出血來,咳得五臟肺腑都快震碎,殷紅順著指縫流出,滴滴答答砸在焦黑的土地上。
召喚獸朝他嘶吼著撲過來,龐大身軀接連撞開巨石與山林,江嶼白勉強躲過去,虎掌砸在他耳邊,震耳欲聾,碎石劃傷他的臉頰,鮮血流淌。
「我這輩子,從來沒有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,為了召喚您我不知受了多少年生不如死的痛苦,我才是您信仰最純粹的信徒,我看不透您要追尋的東西是什麼,但為什麼你讓我跟隨在您身邊的資格都不能給我?」
瓦爾斯特拽著他領子,尖聲控訴,「我這輩子也從來沒有這樣求過誰,其他所有人都罵我囂張跋扈不可一世,我也知道我脾氣暴躁惡劣,可我對您還不夠好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