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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到自己身上也逐漸布滿了黑紋,就跟魔法師身上一模一樣,他抬頭,異變的源頭正是瓦爾斯特嘴裡念的魔咒。聖鏡散發出的柔軟光輝填補著他身體中被破壞撕扯出的空缺,可是仍舊杯水車薪,抵不過破壞的速度。

魔法師已經站在他的面前,逐漸衰弱的聖光已經開始威脅不了他,讓他走在聖光的照耀下如履平地。他看著江嶼白,像在觀察一個實驗對象一樣冰冷審視:「我之前還疑惑為什麼你對我的態度這麼古怪,既不像懷戀又不像怨恨,什麼情緒也沒有,像個一無所知的局外人。」

他蹲下來,撥開江嶼白沾著血污的髮絲,露出他那張狼狽的臉:「我才發現,你的封印里還有最重要的一道鎖,是我疏忽了。」

身後瓦爾斯特有些不耐煩,他最討厭這傢伙打啞謎,每次他都像一個局外人,完全聽不懂:「你囉囉嗦嗦的在說什麼?能不能別廢話了。」

魔法師橫了他一眼:「蠢貨,我要你聽明白了?」

瓦爾斯特有些無聊:「你要把他變成什麼樣的?轉化過程也太長了吧,還不如直接把他綁回去方便。」

「很快就好,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,會在維達爾趕過來之前完成的。」

「……我不是在問他。」瓦爾斯特似乎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,簡直像是他怕了維達爾一樣,「隨便你,你看著辦,只要最後能讓始祖喜歡我,讓我成為他唯一信任的信徒,你要多久都行。」

魔法師垂眸無聲笑了,眼裡儘是嘲諷。

江嶼白此刻已經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了,他腦子嗡嗡作響,鮮血徹底浸染聖鏡,鏡面斑駁一片,難以言喻的污濁。

他感受到靈魂被抽離的錯覺,只覺得很久之前好像有過相同的感受,卻是靈魂被迫離開身體,去往一個陌生的地方。

隱隱約約,他感受到體內原本設下封印的地方湧出源源不斷的光元素,連結到聖器上,頓時聖光暴漲,將最前面的魔法師擊飛出去,一瞬間破開空間中的黑暗,氣勢洶洶,甚至讓魔法師布下的屏障都寸寸龜裂。

異變突生,瓦爾斯特被餘波震退撞在屏障上,心臟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,他死死抓著魔法師袖子失聲質問:「為什麼失敗了?」

魔法師推開瓦爾斯特:「真是有夠愚蠢的,這是最後的機會,殺不了他就等著被他報復吧。」

瓦爾斯特還沒反應過來:「什麼意思?」

魔法師化為一縷黑煙消散在原地,留他一人在原地。聖器還在不斷發力,像是不知疲倦一樣無差別攻擊範圍內所有的敵人,瓦爾斯特慌忙找到掩體躲著,卻仍舊被光明之力波及,抬頭只見自己的召喚獸因為體型龐大成為首要目標,被瘋狂集火,瞬間奄奄一息。

瓦爾斯特最後一隻召喚獸也受了重傷,他被反噬波及吐了口血。

面前一片廢墟,中央江嶼白脊背挺直,站在聖鏡面前。他其實已經力竭,強撐著走到魔法師之前消失的位置,那裡遺留著一件魔法袍。他將袍子撿起來抖了抖,思索片刻決定帶走。

隨後,他的目光落在瓦爾斯特身上。

瓦爾斯特有些慌張,他不明白魔法師為什麼要拋下他離開:「你想幹什麼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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