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一直都是這個。」維達爾用鼻尖碰了碰他臉頰,「我一直都想跟你說這個話題。」
沉默一會兒,江嶼白偏頭:「以後再說。」
維達爾盯著他耳垂沒說話。
他都恨不得一口咬下去,強行將江嶼白注意力拉過來,永遠也沒機會逃避他。
但維達爾深知面前這個血族的聰慧狡猾,如果用那樣強硬的手段,後果只會像上次一樣被他想方設法逃走。不著急,只要慢慢來,總能在一起的。
「你再想想,我不著急。」維達爾摸摸他腦袋,「好好休息。」
「嗯。」
江嶼白撫摸了一下自己心臟的位置,原本在甦醒時那裡有一道封印,如今被解開後,卻出現了與他身上黑暗力量截然不同的光明,正是這份力量重啟了聖鏡,才讓他能夠脫困。
他不明白幾百年前始祖到底和魔法師達成了什麼樣的共識,按理說有契約在身,始祖和魔法師會同生共死,也許那突然出現的光明正是始祖那時動的手腳。
飛舟平穩前行,將多蘭里的人類送走後,他們幾經周轉跟梅萊芙手下匯合,換了艘完好的飛舟繼續前進。
江嶼白跟梅萊芙商量了一下,決定將維達爾送到聖殿,他們再做打算。
遠處望去,那潔白高大的建築正是聖殿,前院中央立著長著翅膀的小天使,一排排整齊的聖騎士與修士立在兩側。
維達爾的人提前告知過主教今天他會回來,剛到門口就見到恭候多時的聖騎士長。
卡塞爾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,飽含擔憂:「聖子殿下!」
維達爾回握住他,安撫道:「卡塞爾,讓你久等了。」
卡塞爾搖頭:「您能平安回來就好。」
他身後走出一個穿著做工精良主教袍子的人,正是紅衣主教。他一來就頗為高調地開口:「聖子殿下可算是來了。」
維達爾對他略微頷首。
紅衣主教說:「我還擔心你在血族那兒過得太滋潤捨不得回來,你一直不肯回聖殿,教皇擔心你,跑到我這兒都問了四五回,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時間一長,外面那些風言風語讓教皇聽到了,氣的他大病一場,到現在還臥病在床。你既然回來了就多在教皇身邊陪著,多照顧照顧他老人家,免得把他氣得更狠。」
維達爾猜到他心思不正,一來就暗地裡責怪他害教皇生病,給他扣這麼大個鍋:「教皇身體早就診出不適,之前我一直陪在身邊都沒發病,只離開聖殿幾個月就出了岔子,真是命運難測,也多虧了主教照顧得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