維達爾抬頭對聖騎士隊說:「分散開來搜索,一定要給我找到江嶼白!」
「找誰?」
維達爾不耐煩:「當然是找——」
話說一半他忽然頓住,轉身就對上一雙平和疲倦的眼,像是剛結束一場持久而折磨的戰爭。
「……江嶼白。」
江嶼白搓了搓手,望向他身後的聖騎士隊:「哇哦,真熱鬧。」
維達爾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手:「我還以為,你出事了。」
「我怎麼可能出事?」江嶼白挑眉,「你不信我?解決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詛咒簡直輕輕鬆鬆。」
維達爾摸摸他的臉:「嗯,你真厲害。」
江嶼白被他摸得老臉一紅,輕咳一聲:「還有人在呢,注意點形象。」
維達爾認真點頭:「都聽你的。」
江嶼白覺得他沒救了。
旁邊站著的聖騎士恨不得自己沒長眼睛。
剛剛在聖殿裡殺伐果斷英勇無敵的那個聖子,現在居然變成一個人畜無害戀愛腦?想想就荒謬!
黑蛋也是一臉欲言又止:「其實之前我就想說了,雖然不知道主人位置,但我能通過主僕契約感受到主人身體狀態不錯。」
維達爾精準點評他的行為:「馬後炮。」
黑蛋氣得想罵他。
江嶼白有些嫌棄:「別吵架,兩個小孩子鬥氣。」
黑蛋憤憤不平:「誰想跟他鬥氣了。」
江嶼白剛走沒兩步忽然停下:「誰把我石雕砸壞了?!」
維達爾腳步一頓,瞥見黑蛋剛想說話就立刻裝作若無其事:「很重要嗎?」
「當然重要!」江嶼白氣呼呼道,「這是我親手畫的圖紙造出來的,整個宅子就這麼一個!」
黑蛋:「其實……」
維達爾心裡暗道不好,連忙走到他身邊攬住他,義正辭嚴:「一定是那個冒牌貨進來掃蕩時弄壞的,真是陰險狡詐!別生氣,把圖紙給我一份我再給你刻一個!」
黑蛋:「??」
江嶼白仍舊氣得不輕:「好啊,早知道他還把我石雕砸壞了我就不該那麼輕易弄死他,就該狠狠折磨一頓再說!」
維達爾默了片刻,轉移注意力:「宅子裡的血族都被迫陷入沉睡了,應該是他動的手腳,你要把他們都喚醒嗎?」
江嶼白這才從石雕被毀的氣憤中脫離出來,跟著維達爾走到他們倒地沉睡的地方,就見遍地都是軟綿綿躺下的血族,簡直成了一道奇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