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夷過來肯定是沒有衣服穿的,談笑在柜子里找了找,也沒有找到沒穿過的新衣服,社畜平常忙的要死,哪有時間定時添置一堆衣服,買了還不穿。
「這個是我的舊睡衣,買回來穿了沒幾次你沒別嫌棄,其實舊的睡衣穿的會比新的睡衣舒服一些。內褲是新的,我沒穿過。」
家裡的新襪子和新內褲都很多,還有不少一次性的,足足放了一抽屜,畢竟他是要出差的人,這些東西必備。
溫夷連忙搖頭:「不嫌棄!」他怎麼可能會嫌棄呢,他就想穿帶著談笑氣息的衣服。
談笑看向溫夷身上的手工西裝:「你身上的西裝應該不能進洗衣機吧,要乾洗?」
溫夷點點頭:「應該是。」
這些都是交給他的生活助理來做的,不過好像他的衣服幾乎就沒有什麼能進洗衣機的。
「家裡沒那條件,你先放著吧。」
談笑給了他一個髒衣簍:「換下來的衣服都丟裡面,今天先穿睡衣,我明天再給你找衣服穿。」
開車,彈琴,吃飯,開車,他現在實在是困得厲害,只想洗完澡好好睡一覺。
等兩個人都洗完澡換好衣服,時間已經到了三點,談笑確認了一下對方沒有什麼問題,就安排人在側臥睡下:「溫夷,晚安好夢!」
溫夷怕談笑聽不見一般,大聲回應:「你也是,晚安。」
談笑甚至都沒有吃褪黑素軟糖,久違的粘床就睡,呼吸很快變的輕柔綿長。
等他睡著之後,本應該安靜躺在側臥里的某個人有了動靜,容貌俊美的青年變成了一團銀灰色的奇怪液體。
但是它並不像水那樣會打濕床單,有點像是水銀,這團液體從談笑給的睡衣中流淌而出,靜悄悄的落在地板上,又變成一灘銀灰色的餅,然後悄然的流淌出來,最後通過門縫再進入談笑習慣性反鎖的臥室里。
主臥的房間裡擺著談笑的人工體學椅和打遊戲用的桌上型電腦,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擺著手辦的玻璃柜子,衣櫃和床都是訂製的,充分利用了空間又顯得雅致且和諧。
房間裡的遮光窗簾被拉上,小橘燈也是暗著的,冷氣被開到了26度,談笑蓋著厚厚的薄被側睡,大部分身體都埋在被子裡,就露出大半個腦袋。
社畜需要更好的睡眠,所以小橘燈是聲控類型,談笑起夜的時候,它會被自動點亮。
房間裡沒有一點光源,黑夜裡幾乎伸手不見五指。但是對溫夷來說,他仍然能看清談笑露在被子外面腦袋的每一根漆黑如墨的頭髮。
銀灰色的液體無疑也是極有分量的,儘管談笑此時正處在熟睡狀態,但要是就這麼鑽進去,溫夷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害得對方驚醒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