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內,宿遲續躺在床上,呼吸微弱,帶著氧氣罩的面容近乎白到透明。
跟著他一起回來的那個青年,即是宿遲續的司機,也是他的學生。
看著宿遲續虛弱的樣子急得不行。遠遠看見老管家走過來,趕緊迎上去,「原總那邊怎麼說?」
老管家連忙安慰他,「先生馬上就過來。」
「那就好,那就好。」青年點點頭,又看向病房內的宿遲續,眼裡都是擔憂。
而就在原鷺野帶著莫澤從家到醫院的過程中,宿遲續的血氧值又突然降低。
這下,就連老管家都跟著手忙腳亂。
原鷺野來的時候,宿遲續病房裡,大夫和護士剛剛結束急救,都還沒來急的從病房裡散開。
「原總,您可算來了!」那青年看見原鷺野的瞬間,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。
他衝到原鷺野面前,就像抓原鷺野的胳膊,帶著他去見宿遲續。
莫澤皺起眉,不著痕跡的往前走了一步,隔開了青年的動作,「您有什麼事兒可以慢慢說,原總已經到醫院了。」
莫澤裝起溫良來,看起來格外具有親和力。那青年也在他的安撫下冷靜下來,快速的將目前的情況和原鷺野說了一下。
「所以現在他的情況很危急?」原鷺野站在病房外往裡面看,宿遲續躺在床上,真的像是不行了的模樣。
但是原鷺野卻怎麼想都覺得違和。
畢竟就在半年前,宿遲續還有很有閒情逸緻的每天吃瓜,挑事兒。
他這半年做的最大最明顯的動作,就是時錦華在國外的時候,他趁著顧宴秋反水,參與瓜分了時錦華身上的二十億。
一個快要病死的人,怎麼還有心氣兒幹這種事兒?就算是性格極其惡劣的樂子人,也不可能不管病情,先重點吃瓜吧!
不光是原鷺野,很顯然莫澤也是這麼想的。
在莫澤眼裡,宿遲續就是個陰險的王八蛋,不管什麼事兒,有他摻合,就一定要壞事兒。
可醫生才不管他們懷疑什麼,他們最重要的就是治病救人。
宿遲續家裡沒有人了。宿家的親戚早就都被他自己料理乾淨了。至於名義上的丈夫昏迷在床多年,時植物人。而丈夫那邊的親戚,大多都是五服外的。
也就原鷺野還關係近一些。
大夫直接和原鷺野商量宿遲續後續治療的辦法。
於是,半個小時後,原鷺野站在icu外,看著裡面仍舊處在昏迷當中的宿遲續,陷入了遲疑當中。
倒是莫澤無所畏懼,甚至還安慰原鷺野,「哥哥,你要是看他礙眼,我今天晚上就去把他氧氣管拔了。保證人不知鬼不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