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了?是時錦華還是佑白?」原鷺野大致有猜測。
「佑白。」莫澤想了想,才問原鷺野,「哥哥,你要不別管這件事了吧。」
原鷺野還沒來得及回答,手機就響起來了。
是顧宴秋。
顧宴秋的嗓音聽起來有些低啞,「原原,馬場的事兒不要管,警察如果聯繫你,你直接安排律師和他們聯繫。」
顧宴秋那邊背景音很亂,他草草囑咐了原鷺野幾句,然後就掛斷了電話。
原鷺野看莫澤,「怎麼回事?」
莫澤最看不得原鷺野著急。而且他也了解原鷺野,如果他不說實話,原鷺野也有自己的辦法知道真相。
於是,莫澤直接給原鷺野看了他的平板,「佑白死了,就死在了原家的那個馬場。」
「但是他死的有點奇怪。」
原鷺野看了一眼,頓時明白為什麼顧宴秋不讓他去了。
並不是佑白死狀慘烈,而是他死的位置太微妙了。
他就死在原鷺野和顧宴秋一開始躲著的暗室里。
系統嚇了一跳,「臥槽,這特麼死的也太慘了。」
的確慘烈,除了頭,幾乎找不到一處完整的地方。仿佛是身體裡藏了炸藥,直接從內部炸開了。
然而從原鷺野的視角,更像是在警告。
原鷺野詢問莫澤,「時錦華的下落找到了嗎?」
「沒有。我這邊的影像專家已經看完了所有的影像記錄,時錦華就像是消失了一樣。警方那邊已經下了逮捕令。」莫澤覺得不可能,一個活人怎麼會消失呢?
「我想過去看看。」莫澤做了決定。
原鷺野點頭,「注意安全。」
莫澤「嗯」了一聲,「哥哥也是。」
然後,他就匆匆離開了。
莫澤這一走,卻並沒有立刻回來。他似乎在酒吧哪裡找到了什麼很細微的線索,直接帶人去了國外。
又過了大概半個月,佑白的案子已經定了,殺人兇手就是時錦華。
而關於時錦華的海捕公文野已經全國發布。
看起來一切仿佛都很平靜。就連宿遲續的病情都穩定了許多。只是他現在仍舊在昏迷當中。就像是當年原鷺野表哥出事兒的那場車禍,人還活著,但卻永遠也睜不開眼睛。
原鷺野站在病房門口,透過玻璃門看著裡面躺著的宿遲續。
翻遍了所有的記憶,原鷺野都拼湊不出來一張宿遲續完整的臉。就連現在,他能夠記住的,也只是宿遲續閉著眼,帶著呼吸機沉睡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