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推開門,哀怨的聲音就適時響起,饒是心理素質極佳的淺羽幸奈,也忍不住捂心,竭力克制著自己沒有驚叫起來,抬手打開了燈。
隨即悲憤地看了一眼湊到自己臉前的朝稻,神情之中明晃晃地帶著譴責:「你在外邊為什麼不開燈?」
「我當然是在等你回來!」朝稻雙眸無神,語氣帶著抱怨道:「你別提為什麼不開燈了,從晚飯後到現在,已經來了好幾撥人了!我都要應付不過來了,就在五分鐘之前,才剛剛走了一批……我還敢開燈嗎?」
「你……該不會欠了債吧?」淺羽幸奈上下打量了一番朝稻,義正詞嚴道:「有借有還再借不難,你可不能做老賴!」
「和我有什麼關係?人家是來找你的好嗎?」
「找我?」
「少裝傻了!」朝稻雙手叉腰,憤憤地看向了淺羽幸奈,指控起來:「你還好意思說,這都要怪你!要不是你和降谷君在食堂上演的那一齣好戲,我能淪落到如此境地嗎?」
「啊?」
幸奈不解,詫異地看向了朝稻,向她尋求著答案。
「你啊什麼啊?《F先生和A小姐那些年不得不說的過去》在同學腦子裡都已經上演到第七幕了,你還震驚個什麼?」
正在喝水的幸奈,沒有忍住一口水噴了出去,驚疑道:「F先生和A小姐,不會是我和降谷君吧?」
朝稻攤手,語氣無奈道:「還能有誰?你不要明知故問呀!」
「他們未免也太閒了一些,每天的生活還不夠豐富嗎?」
淺羽幸奈稍稍腦補了一下,搓了搓手臂上不存在的雞皮疙瘩,打了個寒戰,吐槽道:「有磕CP的時間,充實一下自己不好嗎?」
「這……」
朝稻一臉沉痛地拍了拍幸奈的肩膀道:「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,在一天的緊張學習後,還能有心情肝生產力的。」
「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不好嗎?」
「大家不想做別的,只想磕CP!」
「如果被磕的那個不是我,我很支持大家的愛好。」
「所以……」
朝稻美咲賊兮兮地看向了淺羽幸奈,一臉猥瑣地開始搓手,不懷好意笑了起來:
「你們進展怎麼樣?今晚活動得愉快嗎?降谷君,他可以嗎?」
一連三個問題拋出來,一個比一個離譜。
「朝稻!你變了!」幸奈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朝稻,拍著她的肩膀,痛心疾首道:「你墮落了!你怎麼能被這樣的思想毒害到?」
「哈?」被指責的朝稻一臉無辜地看向了幸奈,眨了眨眼睛,癟嘴說:「我怎麼了?我好無辜啊!」
「這……」幸奈張了張口,實在難以開口挑明,臉頰都飛上了一抹紅潤,憤憤道:「你在說些什麼?這是可以隨便說的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