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她倆身後位置的降谷零,將二人的對話全聽了去,望著捂嘴匆忙奔走的淺羽幸奈,嘴角略勾了勾,挑眉瞭然一笑。
坐在對面的諸伏,看著降谷零的神情,又掃了一眼他的餐盤,笑眯眯揶揄道:「是發現了自己的同類,所以格外開心嗎?」
降谷零收攏回視線,看著幼馴染的神色,語氣很是無奈,「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因為這個笑話我?明明不吃秋葵的人有很多啊!」
「但是吃了秋葵會吐會起紅疹的就沒有幾個了吧?我認識的人中,就只有你一個。」諸伏眉目彎彎,回眸看向了幸奈背影消失的地方,「現在又多了一個淺羽同學了。」
降谷零抿唇垂眸若有所思,並沒有接諸伏的話。
從衛生間走出的淺羽幸奈,腳步更加虛浮,萬萬沒有想到,在有生之年自己居然能主動地將秋葵塞進嘴巴里。
就……很離譜了。
「你還好吧!小幸奈?」朝稻給靠在柱子上喘息的她扇風,遞上了手中的水,神情里滿是關心。
淺羽幸奈接過水,不顧形象大口喝了幾口,雖然剛剛漱過口了,但她始終覺得喉嚨里仍然不舒服,冰涼的水順著舌根滑入食道,將那種不適感徹底壓抑了下去。
「呼……」
覺得自己的精力恢復一些了,對著朝稻wink一下,笑嘻嘻道:「感謝朝稻姐姐的水拯救了我,愛你哦!」
見她恢復活力,朝稻也鬆了一口氣,瞥了她一眼,沒好氣道:「如果你不提起我比你大這件事,我會更開心的。」
「你不是說過沒有一個女生,能夠抵擋得住被撒嬌地叫姐姐嗎?」
「叫人的得是男生!男生!男生!」朝稻一臉鄭重地看向了她,語氣嚴肅道:「這個前提很重要!」
淺羽幸奈不解地看向了朝稻,歪頭向朝稻尋求答案。
不是很懂……
這有區別嗎?
「這……」朝稻張了張口,想要給她解釋,又不知道該怎麼說,伸著手指顫抖了好一會兒,「就,那是一種勁兒,你應該明白。」
「勁?」「什麼勁?」
淺羽幸奈猶如好奇寶寶一般的眼神,讓朝稻更是為難地抓了抓頭髮,思索了好一會兒,才哎呀了一聲,「就是一種感覺,只可意會不可言傳。」
淺羽幸奈幾乎兩眼蒙圈,還是不懂……
「唉……不懂就不懂吧!」
朝稻嘆息了一聲,仰頭望天,算了!
下午一點整的武道館。
身穿武道服的松本教官,正沉著一張臉,看著場中正在演練的兩個同學,表情愈發地嚴肅。
淺羽幸奈跽坐在場館內的榻榻米上,心不在焉地數著館內頂燈映照在墊子上的投影。
在進入警校之前,她從沒有考慮過,有一天要學習柔道。在她看來比起需要在地板上翻滾的柔道,還是劍道看起來更帥氣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