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自己被敲詐,她立時反駁道:「為什麼我要請客?消耗體能的不止你一個人好不好?我打得也很累啊!」
「你累?」松田挑眉,輕哼了一聲說:「是,是挺累的。不僅要應付我,還要靠著出色的演技瞞過所有人,你這樣戲精當警察做什麼?當演員去唄。」
「我哪裡有在演,是真的技不如人。」
一番假話,淺羽幸奈說得面不改色,滿目真誠地看著他。
見松田仍然一臉慍色,她繼續討好道:「你可是在縣大會上創下連續七年不敗神話的人,還是全國大學生聯賽的優勝。我可以跟你打得有來有回,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事情了。」
「呵!」松田冷笑一聲,淡淡看了一眼她,「編,你繼續編。你實力怎麼樣,我一接手就清楚了。既然我在你心裡那麼厲害,你讓手做什麼?」
淺羽幸奈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臉,「我哪裡……讓手了……」
「那一拳你明明是奔著這裡打來的。」松田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,眉心蹙緊語氣尖利了起來,瞪著她:「我不認為你會打偏!你根本就是在故意收手。」
松田越說越氣,後牙緊咬,怒聲說:「出拳切忌半路收招,你不僅收手,還讓了破綻給我!起腿半邊空,你是故意讓我絆倒你的。」
「我……」淺羽幸奈張了張口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雖然多年不見,但是憑著兒時的記憶,她也知道松田是因為什麼在生氣。
「這,我這不是害怕你打得熱血上頭,把演練打膠著了嗎?」她頓了頓,還是解釋著說:「你的膝蓋支撐不了的。」
「這麼說,我還得謝謝你了?」松田瞥了她一眼,語氣帶著幾分諷刺道。
「你幹什麼是這個語氣呀!我又不是故意的。」她滿目無辜地看向了他,「你知道的,我下腳留情了的。我哪裡知道,那一腳正蹬,還是傷到你了!明明就沒有穿鞋子。」
「拜託,你要是穿鞋了,你那一腳踢過來,就要喜提退校單了。」松田沒好氣地說道。
「我給你賠不是還不行嗎?」淺羽幸奈好性地賠笑,抿唇感受到唇邊的一陣刺痛後,叉腰看向了他,「不對,明明是你先沒有留手的、我下唇都破了。」
「我們現在討論是不讓手的問題嗎?」松田泄氣一嘆,不再兜圈子,問出了自己疑惑的問題,「我只想知道,你到底怎麼想的,在看到對手是我之前,你明明很興奮。」
聽他這樣問,淺羽幸奈也不隱瞞,坦誠道:「我這不是不想引起人別的注意嗎?」
她一臉的懊惱,蹙眉道:「上次一個不小心摔飛班長,我已經很心驚膽戰了。要是再能和你戰個平手,教官他們就更該關注我了。」
「你,不想引人注意?」松田挑眉,神情之中滿是不可思議。
「你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嗎?」他的臉上難得掛上了擔憂,緊張道:「還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?我能幫到什麼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