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沒事!」降谷零不等淺羽幸奈說完話,就沉聲開口。
待眩暈的不適感過去,他睜開雙眸,面向松本教官一臉沉靜道:「放心吧教官,我的頭和脖子都沒事!」
「沒事?」松本教官在兩個人身上來回掃了兩眼,嘆息了一聲,語氣帶著幾分無奈道:「不要自我診斷,課後都去醫務室檢查一下。」
「是,教官!」降谷零回答的乾脆。
淺羽幸奈神情中帶著不解,看向了降谷零,回答得略遲了幾分,「啊,是,松本教官。」
松本教官一臉糟心地按了按額角,衝著他倆揮了揮手,示意道:「你倆先回位吧!」
接下來的課,淺羽幸奈上的有些坐立不安,面對著身邊的炙熱目光,她恨不得當場挖個坑給自己埋進去。
降谷零倒是神態如常,仿佛剛剛發生的鬧劇與他無關一般,依舊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,專注而又認真地汲取新的知識。
好不容易熬到下課,松本教官剛剛走出道場大門,淺羽幸奈就迫不及待地奔了出去,這個柔道場她是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。
朝稻美咲跳了十組的蛙跳,但休息了半節課的時間,體力也恢復了一些,雖然動作不及她快,卻也還是跟了上去。
「lucky!」松田看著捂臉奔走的淺羽幸奈,有心去看她,忙追了兩步,卻聽到諸伏的一聲驚呼,「zero?」
松田聞聲立時翻身跑了回來,看了一眼坐在原地閉目扶額的降谷零一眼,擔心道:「你怎麼了?零?」
降谷零知道淺羽幸奈已經離開,緩緩站起了身,忽然腳下一軟,蹙緊了眉心,緊緊閉上了雙眼。
「小心!」降谷零感受到手臂傳來支撐的力量,側頭衝著身邊人輕笑,「hiro,謝謝你啊。」
一同攙扶著降谷零的松田瞪大了眼睛,震驚地看向了他,「零你……」
諸伏沖松田搖了搖頭,無奈地看了降谷零一眼,嘆息道:「還再逞強?」
「不!」降谷零頓了頓,他垂下眼眸道:「現在不會了!」
從醫務室歸來的松田,見到了獨自一人在櫻花樹底下轉圈的淺羽幸奈。
「這回沒往天台上躥?」松田駐步,慢悠悠地湊上前,語氣賤兮兮地道:「怎麼著?要改成自掛東南枝?」
「就知道你不會安慰人。」淺羽幸奈狠狠地白了一眼松田,沒好氣道:「但拜託你,做個人行嗎?這個時候也請別幸災樂禍!」
「我這是在關心你。」松田一臉認真地看向她,語氣頗為正經:「畢竟,那種場面,任誰都會尷尬的。」
「小平平!」淺羽幸奈扭頭,一臉哀怨地看向了他,「我為什麼不是只鴕鳥呢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