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著降谷零已經近前,淺羽幸奈挪動腳步將自己藏到了松田身後,又別開頭不去看他。
對於淺羽幸奈這種鴕鳥行為,松田很是無奈,他對著已經走到自己面前的降谷零輕輕一嘆,背手握住了淺羽幸奈的左手腕,錯開了一步將她拉了出來,又翻手將她向前推了一下。
「你做什麼?小平平?」淺羽幸奈不敢置信地看向了松田,她不認為松田不懂她躲在他身後的意思,她萬萬沒有想到,這個時候松田居然不向著她。
松田的眸光在兩個人身上來回掃了一眼,背起了淺羽幸奈的網球包,又接過了她手中的袋子,他先看向了降谷零,正色囑咐,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,有話也慢慢說,不要太著急。」
說完他又看向了淺羽幸奈,「網球包和零食我一起拿去給朝稻,你不用謝我,你倆好好聊,拜~~」
什麼就拜拜?
怎麼就拜了拜了?
淺羽幸奈呆愣著看著松田,剛剛想開口制止他,他就對著自己揮了揮手,步子飛快的離開,只留給了她一個瀟灑的背影。
「小平平!」淺羽幸奈伸手去攔,卻只能望著松田的背影,開始磨牙,她深深的覺得松田一定是故意的。
「淺羽!」降谷零察覺到了她的不悅,也知道她是因為什麼而不開心,他輕輕嘆息了一聲,溫聲致歉,「剛剛很抱歉,沒有回應你就離開了,對不起。」
淺羽幸奈聽著他語氣低沉說著抱歉的話,心里仿佛是被捏上了檸檬汁一般,澀澀地發酸,她別開頭不去看他。她覺得自己這心酸生氣的莫名其妙,事實上降谷零完全沒有必要對著她道歉。
「我……」她張了張口,想說自己沒有生氣。
但,她卻張不開這個嘴,她不想說不誠實的話。
「你做什麼去了?我比賽的時候,你明明一直在場邊的。我好不容易贏下比賽,想和你分享喜悅,你卻離開了……」淺羽幸奈輕輕咬了一下唇,鼓起勇氣看向了他,語氣裡帶著抱怨,說到最後語調的尾音發顫,帶上了一點委屈的鼻音。
「抱歉。」降谷零再次致歉,他聽著淺羽幸奈的語調,心里也有些泛酸,但更多的還是開懷,因為他從她的語氣里聽出了委屈,聽出了抱怨,也聽出了不屬於普通同學關係的那一絲的親近感。
「你不用道歉的。」淺羽幸奈垂眸,聽著短時間內,降谷零的再三道歉,她心底的那些不暢快也完全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