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塚八藏盯著降谷零,見他神色依舊如常,眉心微微一蹙, 並沒有說些什麼, 只是輕輕點了頭, 算作了他的答案。
「謝謝,教官!」降谷零心中一喜,仍然守著規矩躬身致禮,「那教官,我先告退了。」
鬼塚八藏看著降谷零已經走到門邊的背影, 他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,眉心緊蹙, 語氣淡淡地開口,說了自降谷零進門後的第一句話, 「降谷君, 這事要委屈你了!」
降谷零聞言腳步一頓,他並沒有回頭, 鬼塚八藏的聲音很是輕淡,似是一道夏風風過無痕, 可聽在耳入了心卻覺得猶如千金。
他明白鬼塚八藏的意思,他不在乎,也無所謂。
比起他自己的成績來說,他更加關心的是淺羽幸奈此時的情況。
鬼塚八藏似乎早知道降谷零會給出這樣的答案,看著他從容的背影,面上的沉重不在,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。
他的神態很快恢復如常,瞥了一眼電腦上屬於降谷零的個人檔案,他又是輕輕一嘆,神情中露出了幾分悵然。
仿佛是錯過了什麼寶藏一般,眸光中滿是遺憾。
本就在武道場調節情緒,又同鬼塚八藏請假,耽擱很多時間。待降谷零一路趕到警察病院,早就超過了松田說的三十分鐘時限。
降谷零心知淺羽幸奈入院時候已經昏厥,都沒有問詢過導診就直奔急診尋人。
松田著急送淺羽幸奈來醫院,根本來不及換衣服,是以還是那一身武道服的裝扮,再加上他那獨具特色的顯眼捲髮,降谷零立時鎖定了他的身形。
急診大廳里很是嘈雜,松田卻還在凌亂的聲響中,分辨出了降谷零的腳步近前的腳步聲。
松田陣平陰沉著一張仿佛隨時都能滴下水來的臉,眸光冷凝得猶如冬日的寒冰一般,沒等降谷零開口,就不由分說地對著他的右臉重重地打去了一記擺拳。
看著松田的神色,再瞥向他青筋凸起蓄滿力量的拳頭,降谷零心知他是惱到了極點,不由得暗暗一嘆,錯開了眼不欲與他眸光相接,只咬緊了右邊的牙齒,立在原地不閃不避,預備硬吃下這一拳。
「你倒還真是硬氣啊!」
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,松田的拳停留在他面頰處不到一毫米的距離,聽著松田那咬牙切齒的聲音,降谷零眸光流轉看向了松田,神情中帶著幾分詫異。
「怎麼?就這麼想挨揍?」松田鬆開了緊握的拳頭,坐回到位置上,雙手抱頭看向了降谷零,調笑道:「這種癖好我還是可以滿足你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