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不就是不二周助他名字的羅馬音嗎?
這根本就是完全沒有掩藏的意思啊!
不過,淺羽幸奈倒是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值得新鮮的事情。他在校就是畢業影集製作組的一員,平日裡的愛好就是攝影,從幾歲起就摸相機,他的作品能獲獎這也不是會讓人感到意外的事情。
雖然相熟的人,能從那字母里瞬間讀懂,那是他名字的羅馬音,但不熟悉的人,也只會因為那是隨意起的假名。他應該不會掉馬才對。
「你很聰明。」相馬抬頭看向了不二,含笑著點頭,「我斟酌費心選了好久,才最終決定選你。你就只有這一個作品,網絡上也沒有任何關於你的信息,最重要的是,你是一個攝影師,圖片比起文字、畫作來說,維權的困難也更大一些。我唯一沒有預料到的就是……」
「你沒有預料到的是,在矛盾衝突下,我會選擇動手吧?」不二周助看向了他。
不二自己都倍感意外,在被阻攔的時候,不是用言語請開,而是選擇直接動手,他萬萬沒有想到,他直接動手反而給自己減輕了麻煩。
相馬錯開了眼,被毫無保留的掀開了內心的髒污,他覺得自己無言以對。
「你會因為我年少而選擇我,就是因為知道大野會選擇一些非常手段阻攔下我。」不二周助眉目緊鎖,「你唯一沒有料到的是我身懷體術,在遭到大野阻攔的時候,選擇的是將他摔開後悄悄離開,而不是驚慌後不知所措,只能任人擺布。」
「我可以調查到的信息上,從未標明你會體術。你是運動員,體力、耐力力量都強於一般未成年,但面對大野這種身高175+體重80公斤以上的成年男性,也絕對處於弱勢的一方,我認為你沒有理由斗得過大野南一。」相馬苦笑一聲,搖了搖頭道,「可是沒有想到,當我推開門,他已經倒下了……我才又臨時該換了注意和目標。」
在將沿路的監控視頻進行進一步的提取逐幀分析後,證實了駕車前往八王子市的並非相馬本人,而他本人也的確在10點30分乘坐上了JR中央線的特快通勤列車,於10點54分下車後,再駕車前往位於隔壁不遠處的中野町公園旁的茶室同顧客會面。
另外鋼絲內的血液、購買鋼絲的記錄、通話音頻的解碼,都作為直接證據,證明了相馬的嫌疑。
在面對著確鑿的證據,相馬反而笑了起來,面上並沒有敗露的難過,也沒有犯下兇殺案的懊惱與慚愧,他的神色平靜,淺棕色的眸子裡,眸光很是平和。
他語氣輕鬆,一點一點進行著犯罪的自白。
淺羽幸奈垂著眼眸,靜靜地聽著相馬講述自己的心路歷程,覺得心情也很是複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