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田可以猜測得到自己的好友究竟去做什麼了。他也明白,或許只有徹底遺忘這個好友,才是對他,對自己最大的保護。
他理智上可以清楚的認知到這一點,但感情上卻無法接受。
「小平平……」淺羽幸奈看向了他,一臉認真道:「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,但是我可以坦然的面對這已經早就發生的事情的真相。他離開了,消失了,這是不容改變的事實,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情,再去計較什麼,只會平白浪費時間的。」
「lucky,你明明就很難釋懷!」松田語氣堅決,看著她語氣篤定,「你根本捨不得,放不下,忘不掉,為什麼還要裝出無所謂的灑脫模樣?在我面前,你根本不必如此吧?」
「小平平,你的確看我看得很準,我的確放不下……但放不下,似乎也不是什麼大的過錯吧?」淺羽幸奈勾了勾嘴角,笑笑著看向了自己的好友,「不一定所有分開的情侶,提到對方一定要苦大仇深的吧?」
「反正我是沒有見過分手後還能退格成朋友的情侶。」松田別開頭,神情嚴肅道。
淺羽幸奈搖了搖頭,看向了他道:「沒錯,分手後還能做好朋友的故事只存在於小說里,可我們不是分手,至少……我認為不是。」
「你……」松田瞪向淺羽幸奈,眉心緊蹙在一起,「我看你是發昏了,他人都已經消失不見,你守著一個音信全無的人,等待著或許這輩子都沒有辦法亮起黎明做什麼?」
淺羽幸奈垂下了眼眸,不敢與松田再進行視線上的交流,他一雙狐狸眼神采奕奕猶如一池碧波清澈見底,他向來都是直言直語的人,活得瀟灑而理智,除了幼年間因為父親的事情,給他的人生製造出了些許波瀾,但到底成長的道路也是一片坦途,不然也養不成他這樣恣意的性格。
雖然作為幼年的好友,淺羽幸奈卻永遠也學不會松田的恣意輕鬆。她向來習慣將心事積壓在心底,而松田這種向外紓解,是她一直都羨慕卻做不到的。
松田可以理智而清醒的站在第三方的角度上來評判她的事情。
縱然降谷零也是松田的好友,在警校那幾個月裡經歷的種種也不是作假,但松田心中的天平卻還是忍不住傾斜向了淺羽幸奈。不只是淺羽幸奈這個好友就在身邊,而降谷零這個好友遠在天邊,但是論起感情的積澱,降谷零就已經輸了很多年。
淺羽幸奈比不上萩原研二的位置,但也僅僅不如一個萩原研二。
對於降谷零拋棄淺羽幸奈,又一聲不響的不見了蹤跡,他可以做到客觀而理智的分析勸解,而不是徹底怨懟上,已經實屬不易了。
「你說得沒錯。」淺羽幸奈深呼吸了一口氣,語氣篤定道:「或許我的等待,換來的只會是一場空,或許在多少年之後,證明了我的努力只是一個笑話,但至少我等過,我努力過,我無愧於心。」
「lucky!」松田神色變得很是為難,「我不願意看著你這樣。」
淺羽幸奈勾了勾嘴角,玩笑道:「捨不得我啊?這麼多年,終於認清了自己的心,發覺自己是愛著我的?那好啊,如果是你的話,我是可以考慮考慮的。至少看臉的話,你還是有很大的優勢的,畢竟是咱們總廳的門面當擔當嘛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