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夢嗎?
諸伏抬手捂住脹痛的額頭,閉雙雙目略略緩了緩神。
片刻後再睜開眼睛,神態中已經一片的清明,他在昏暗的室內掃視了一圈,瞥向了建議鬧鐘的LED顯示屏,同他設定的時間一般無二,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半。
潛逃這段日子以來,他已經習慣了晝伏夜出,今天他只睡了不到三個小時,人雖然已經清醒,但身體卻還誠實的叫囂著疲憊。
諸伏抬手揉了一把臉,讓自己冷靜清醒下來,他悄悄下了床,走到窗邊掀起厚重遮光窗簾的一角,向外小心謹慎的瞥了一眼。
玻璃上蒙著一層厚重水汽,雨霧還在不停地敲打著窗子,天色十分昏暗,厚重的雲層遮天蔽日,讓人看著就覺得十分的不適。
這不是一個適合出門的天氣。
望著厚重的雲層,昏暗的天色,他的手緊緊握成了拳。
他,諸伏景光,正在執行臥底任務的公安景光,組織代號,蘇格蘭,目前處於暴露潛逃中。
這是他開始逃離的第六天。
他覺得有一雙無形的大手,在不斷的向他靠近,隨時能夠阻擋住他繼續逃離的道路。
敏銳如他,又怎麼會不知道,追蹤自己的三隊人馬,其中有一方是來自於己方部隊的呢?
帶隊人手,諸伏景光更是清楚明白,就是因為知曉,他心中才有著隱隱的不安。
他知道好友的想法,他想盡保護好自己,可他卻忘記了,從一起開始臥底那一天起,他們就不可以再有任何的關係,因為只有二人彼此無關,當某一方暴露的時候,才不會牽扯到對方。
諸伏景光從來不怕死,甚至必要時候,他樂意擁抱死亡。
但,他的死,不可以和降谷零有關。
是以,在知曉降谷零可能是動用了零的力量追蹤保護自己的時候,他真的隱隱有著不安。
再聯想到剛剛的夢境,諸伏的一顆心更是懸了起來。連日來的潛逃,他也能夠大概猜測出來,追擊自己的人究竟都有誰。
他的那個夢境不是偶然,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,他不知道對著自己開槍的人究竟是誰,可長發、左撇子的人,無外乎就是琴酒、萊伊兩個,這倆人不論是誰,都不是好對付的角色,若是只有他一個,他會拼個魚死網破,讓他們空手而回,但如果有zero……
看來,他需要聯繫一下zero了!
叮咚,叮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