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……那你想知道嗎?」淺羽幸奈看向了諸伏,她呼了一口氣,定定地看著他。
諸伏沒有預料到淺羽幸奈會問這樣的話,諸伏凝神片刻,緩緩地點了點頭,「想。」
察覺到淺羽幸奈身上掩藏著一個秘密,是在警校時期,或許旁的人沒有注意到,自從那次休假外出卻遇到劫持事件後,淺羽幸奈就變得極為敏感,總是格外關注著他們的身心安全,那種關注程度,已經超脫了一般的同窗之誼。
一開始的在意,還可以用愛屋及烏來解釋。可漸漸的,她察覺到不對味了,每每他們受到傷害,她總是一副自責在意的表情,再聯想到她之前曾經拜託自己的事情,他不難發現,她總是能夠察覺到,他們什麼時候會出危險。
「我解釋給你聽。」淺羽幸奈深呼吸了一口氣,看向了諸伏說道:「我具體在做什麼,請容許我說聲抱歉,這是不可以說得。但,你想的不錯,的確與你們相關。那次劫車之後,我總會做一些奇怪的夢境,夢的內容……與你們有關。」
「做夢?」諸伏挑眉看向了淺羽幸奈,顯然他並不相信這個解釋。
淺羽幸奈滿目真誠地點頭,「我知道,你一時間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真相,可我告訴你,這雖然看起來很荒謬,但這就是事實。」
「你都做了什麼夢?」
「你……還記得,當年我找你編寫反追蹤小程序的事情嗎?」淺羽幸奈看向了諸伏,輕輕地道:「那是因為我夢到,在那一年的11月7號,萩原會被一枚停止又復跳的炸彈炸死在大樓上,我一開始也不敢相信那是真的,直到……」
「直到松田他們真的接到了排爆任務?」諸伏看向了淺羽幸奈,蹙眉道。
淺羽幸奈點了點頭,「是的。之後松田的事也是一樣的。」
諸伏將薄唇拉成一條直線,一言不發,讓他相信人可以做預知夢這種事情,簡直太過荒誕荒謬,因為在他的認知中,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「你既然趕來,就說是來救我的命,那麼肯定也是做了同樣的夢吧?」諸伏眸光銳利,看著淺羽幸奈,「那麼你說,你夢到了什麼?」
「我……」
他看著淺羽幸奈張了張口,別過頭,似乎不忍心說下去一般,眉心鎖緊,催促說:「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向強大,你直說便是。」
「12月7日,你會死在一個空曠的廢棄天台上。一個長發男人對你扣動了扳機,隨後只是停止的腳步聲,和蔓延開來的血跡……」淺羽幸奈緩緩地說說出了,諸伏夢到的夢境。
有助手在,她要知道諸伏的那個夢並不困難,比起說出他自殺,倒不如順著他的夢境往下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