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放心吧!我沒事!」淺羽幸奈聽著來自下屬的親切問候,她扯著嘴角笑了笑,眼皮又耷拉了下去。
「她只是感覺身體被掏空了!」溫潤的嗓音傳來戲謔的話。
淺羽幸奈聽到頭頂響起的聲音, 也不抬頭直接抬肘向後猛地懟去, 「敢調侃我, 作死呢吧!」
「嗯……」被懟到上腹的青年,悶哼了一聲,語氣放緩,軟聲道:「很痛的啊,幸奈桑!」
「痛還不躲?」淺羽幸奈沒有好氣, 卻還是擔憂地翻開一隻眼皮,查看青年的神色。
不二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, 仿佛剛剛吃下一記肘擊的根本不是他。
「幸奈桑,你還是滿關心我的嘛!」不二的聲音上揚了幾分, 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歡喜。
聽著他中氣十足的聲音, 再看著他紅光滿面元氣滿滿的模樣,淺羽幸奈不由得撇了撇嘴, 心中很是怨念。
同樣的飲酒至深夜,再徹夜不眠爬山看日出, 為什麼她就覺得肉/體和靈魂要分家,而面前這位青年就還相當有活力?
憑什麼?
「都說了,要送你直接回家休息,店裡有我就可以了,卻偏偏要跟過來。」不二無奈地嘆息一聲,將蜂蜜水放到了她面前,眉心微蹙地看她,「你這是不放心我嗎?」
淺羽幸奈看著擺在面前的蜜水,撐起身子端起水喝了幾口,清甜柔潤蜂蜜水入喉,一點點滋潤了乾燥的喉嚨,她的困意疲累也稍稍得到了些緩解有了些許精神。
聽著不二的話,她眉心微蹙,不解地看向了他:「你從昨天起,說話就一直怪怪的了!究竟想做什麼?」
「嗯?」不二眉目彎彎地看著她,笑意岑岑:「如果說出來那就沒有意義了!」
淺羽幸奈聞言眉心皺得更緊:「你不會是想要做什麼莫名其妙的事情吧?」
認識不二太多年,這個青年從幼時起就是那種好玩的性格,經常會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。
關係越親密,被他戲耍的可能性也就越大。
雖然十幾年來,這人對自己向來很有禮貌涵養,自己也從不是他玩笑的對象,可他面上那副表情是錯不了的。
他依靠著這副溫潤純善的模樣,頂著一雙常年帶笑的彎眸,再加上嘴角翹起恰到好處的弧度,已經坑害了不知道多少人。
「真傷心!」不二眉心微蹙,露出了受傷的表情:「難道在幸奈桑心裡我居然是這樣的人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