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著上司道了謝,淺羽幸奈掛掉電話,就立時奔向了臥室。
降谷零的情況似乎比剛才更加糟糕了一些。
他開始不住地往外冒冷汗,黝黑的面色泛著瘮人的蒼白,一向紅艷的唇,此時也白的慘白失色,淺金色的髮絲已經被汗水打濕,整個人仿佛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,狼狽悽慘至極。
淺羽幸奈看著降谷零的模樣,整個人站在原地,仿佛呆愣了一般,頃刻間,淚水登時崩潰。
松田原本還想問問淺羽幸奈,降谷零為什麼會這樣,但看著她的模樣後,已經滾到嘴邊的話,又被他咽了回去。
何必在這個時候,問話,扎她的心呢?
「多餘的話,我不會問。」松田拍了拍淺羽幸奈的肩膀,神情嚴肅,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道:「但現在,我們必須把他送進醫院,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亂來,他這種情況……我想絕對不只是發燒那麼簡單。」
淺羽幸奈聞言面色一僵,拉下了松田的手,對著他搖了搖頭說:「去醫院,急診的醫生也緩解不來什麼。」
「怎麼……」松田不解,剛想問為什麼,就看著淺羽幸奈一記手刀打在了降谷零的後頸,將似乎是沉浸在痛苦中的降谷零直接劈暈。
「你……」松田一臉震驚地看向她,神情中滿是不可置信,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,「你這是在做什麼?」
「因為家裡沒有鎮定劑這種東西,劈昏了他,是讓他擺脫痛苦的最佳辦法。」淺羽幸奈擦掉了臉上的淚痕,語氣很是平淡。
松田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地看著淺羽幸奈一臉溫柔的,小心翼翼地將降谷零身體放平,直到給他蓋好了被子,都沒有說過一句話。
做好一切的淺羽幸奈,伸手又觸摸了降谷零的額頭,確定他不再發熱後,才鬆了口氣。
她起身看向了松田,見他神情平靜,便示意松田從臥室離開。
待到了客廳,她與松田相對落座在會客桌前後,便一臉平靜地看向了松田,「你想問什麼,就問吧。」
「zero,他……還好吧?」
「不知道。」淺羽幸奈搖了搖頭,「他的情況,要神經科的醫生才能確定。」
「他為什麼會這樣?你,不是說他是生病發燒嗎?」松田一臉不解地看向了她,「醫生前期來處理的時候,不是也有說,他只是普通的受涼發燒嗎?」
淺羽幸奈嘆息了一聲,打開了自己的手機,點開一份文件夾後,對著松田推了過去,「這是我的下屬,剛剛查到的資料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