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時間的比賽耗盡了不二的耐心,他不願意在被機械被動地支配著,打倒機械力量的方式不止有一種,有時候破壞,也是一種變通。
不二雖然從不是力量型選手,但他的力量也不容小覷,只三五個球,牆壁就傳來了卡拉拉的聲響,隨著牆體的碎裂,固定在牆壁上的機械臂也應聲而落。
咔噠……
是門開啟的聲響。
不二周助既不看向被破壞了的機械臂,也不看向開啟的大門,他只垂著手,不言不語,略長的碎蓋劉海遮蔽著他上半張臉,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他垂著頭,一雙帶著凌厲寒霜的眼眸,掩藏在髮絲下,他忽地猛抬起頭,銳利的眸光鎖定在了一個方向,他將黃綠小球在手中握緊,復又向上拋出,狠狠地打向了房間中的某一點。
砰!
一聲悶響傳來,是木板破碎的聲響,隨之而來的,又是一陣細微的玻璃破碎聲……
聽著那聲響,不二周助輕哼了一聲,眸光淡淡地掃過那破碎的空洞,神情帶著幾分不屑,毫不猶豫地從大門轉身離開。
不二周助腳步匆匆,他的心裡記掛著淺羽幸奈,無心再計較別的事情。
希望他沒有耽擱得太久,希望還來得及。
不二同淺羽幸奈這邊緊張驚險,在距離別墅不遠處山腳下的停車上,卻是靜得出奇。
背著吉他包,靠在車邊的諸伏,面無表情地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男人,神態從容平靜,從他接到電話趕到約定的地點,到他們真的見了面,全程再沒有任何的溝通。
諸伏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。
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,在這種時候,又該要說些什麼。
他從來不知道,有朝一日,自己竟然有對好友無言的時候。
比起諸伏,降谷零更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自己的心情。
是該喜悅、還是該氣惱,是該焦躁的質問、還是冷靜的合作,什麼都不過問計較。
降谷零心裡亂成了一團。
想問得太多,想說得又太多,曾經滿腹的疑問,再真的見到來人,確定對方真的是自己的好友後,他又變得詞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