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扯下皮帶,將沈嘉述的雙手綁住,強吻上去,堵住那張說出傷人話的嘴。
沈嘉述咬破了他的唇,瀰漫在雙唇間的血腥味也沒能讓他停下來。
過了好久,久到他幾乎以為自己要窒息了。
沈澤希停下了動作,趴在他頸間粗喘,大手搭在他的腰間。
「哥哥,你真的那麼在意關霖嗎?」
「你的手語是特意為他學的,對嗎?」
沈嘉述皺著眉眼,不可置信地看著他。
「你為什麼會這麼想?」
「我也想問為什麼?」他痛苦地說,「為什麼,誰都比我重要?」
他的聲音低低的,帶著厚重的喑啞和藏不住的失落受傷。
在氣頭上的沈嘉述,根本不想理他,故意說反話,言不由衷。
「是,我喜歡他,如果不是寄人籬下,我不會答應你。」
「這個回答,你滿意了嗎?」
紅著眼,無聲地流淚,咬著唇,眼神倔強地看著沈澤希,不肯示弱和服軟。
明知道話語傷人,會刺激到那顆敏感不安的心,但氣急之下,還是會口不擇言。
「夠了。」
沈澤希聽不下去了,再次堵住他的唇,扯壞了他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。
外面雨勢不減,雨聲噼里啪啦,像豆子落下。
車內沈嘉述一直在哭,哭聲忽高忽低,後來變成悶悶的嗚咽。
眼淚都要流幹了,看著車頂的星空,心底一片冰冷。
很委屈,也很失望。
回去的路上,沈嘉述趴在后座睡著了,身上蓋著小毯子。
露在外面的一小片雪白肩頭上,密布斑駁的吻痕。
下車時,才發現他已經醒了,睜著紅腫的眼眸,雙目失神地看著車頂。
「哥哥。」
沈澤希叫了他好幾聲,他都沒有反應,只是眨了眨眼。
用毯子和外套把人裹得嚴嚴實實,抱了進去。
沈嘉述沒有反抗,軟軟地靠在他的胸口,又閉上了眼,呼吸輕淺,好像睡著了一樣。
之後的一連好幾天,他都沒再開口和沈澤希說過話。
不管沈澤希做什麼,不拒絕,也不回應。
時常一個人坐著發呆,不言不語,像個木頭人。
不僅拒絕和沈澤希說話,而且不開口跟任何人交流。
好像突然間不會說話了。
為了哄他開心,沈澤希帶他去孤兒院,讓孩子們陪他,開導他。
孩子們在身邊時,他的心情是不錯的,一直在笑。
但還是沒有開口說話。
後來,關霖從李逸舟口中知道了這件事。
他知道兩人是因為自己吵架的,顧不上別的,忙不迭跑到沈家去解釋。
沈澤希沒給他好臉色,不想見到他。
他很愧疚地道歉,坦白一切都是假的,是為了讓李逸舟死心,胡編亂造的。
他們從頭到尾都是關係不錯的普通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