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是看出我脖子上的金鍊子是假的了?
哼,嫌貧愛富。
今天這個女人和人打電話的時候說話怯生生的,看起來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。
他其實也不想做什麼過分的事情,只想跟到沒人的地方趁機卡上點油,順便語言上羞辱一番。
想到那張漂亮面孔即將露出驚慌恐懼的扭曲樣子,他就覺得很是得勁。
想到這裡,皮衣男愈發興奮起來,加快了腳步轉入那條沒有監控的小路。
小路狹窄,並不能通車,堪堪只能讓兩個人並肩前行。
兩側是一人多高的小區圍牆,即便是白天光線也並不敞亮。
皮衣男看到那個女人已經走過了小路一半的路,於是打算快跑過去,從背後一把摟住那女人,手上不清不楚地卡點油。
然而,當他擺出奔跑的預備動作,身體往前傾的瞬間,背後突然吃了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道,推了他一下。
這一下,推得他瞬間失去平衡,跌跌撞撞往前衝出去好幾步,最後是伸手扶住一側的牆壁才不至於撲街在地。
女兒聽見了這動靜,回頭看了一眼,露出警惕的神情,隨即往前快跑了起來。
皮衣男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髒話,轉身想看看剛才是誰推得自己。
結果還沒來得及回身,後腦勺就被一隻手抓住,一股力道控制著他的頭,將他一側的臉死死按在粗糙的牆面上。
皮衣男嘗試著掙扎了兩下,結果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開那手的束縛,反倒是貼著牆壁的那側臉頰被水泥牆面蹭得火辣辣的疼。
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跟蹤的那個女人已經跑到了小路的盡頭,拐彎消失在了他眼前。
一側膝蓋後方又突然吃了一記痛,皮衣男哀嚎一聲單膝跪了下來,臉頰上的皮膚蹭著牆面一路下來,在灰色牆面上留下了輕微的血印。
皮衣男本身的體格算得上魁梧,也學過點野路子的搏擊,平時打架鬥毆從不會如此毫無反抗餘地地被人擒治住。
他嘴裡罵著自己力所能及最髒的話,用盡渾身的力量想要轉頭看看究竟是誰偷襲了自己。
然而,雖然感覺抓在自己後腦勺那只有沒用多大的力氣,可他就是一點都沒辦法動彈。
另一個膝蓋又吃了一記痛,皮衣男這回完全跪了下來。
「你他媽……」
剛想用之力再問候一下對方母親,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冷冰冰的聲音。
「你猜我能不能把你的胳膊卸了,再接回去,再卸了……」
不知為何,聽到這聲音的瞬間,皮衣男覺得自己的頭皮都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