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於,又過去了不知多久,兩人緊繃的身體和精神才逐漸鬆懈。
莫永寧從束縛中解脫出來。
「你的手怎麼了?受傷了?」他顧不得剛才被攥住的手腕的疼痛,再一次抓起蘇雲景的手關心道。
蘇雲景靠近過去抵住他的額頭,搖了搖頭。
「練劍的時候磨的。」
「練劍?」他邊說邊用手探查著對方的胳膊和肩膀,「怪不得剛才力氣突然那麼大……身上好也壯了不少。」
可能是被摸得有些癢,蘇雲景把身子往後縮了縮,輕輕笑了一聲。
「笑什麼?」莫永寧想到剛才自己完全被對方壓制住,有些不太服氣,「你練劍做什麼?」
蘇雲景低聲道:「找個渠道發泄,再見不到你我就要走火入魔了。」
他抬手輕輕拂過莫永寧的臉頰,這是之前每天在夢裡才能夢到的場景。
「你怎麼黑了那麼多?」他心疼地問道。
莫永寧:「學車曬的唄。我還挺喜歡這個膚色的,看起來特爺們兒。」
蘇雲景用拇指蹭了蹭他眼角的水汽,點頭說:「嗯,好看,你怎麼都好看。」
莫永寧:「是不是更後悔當年沒把我撿回去了?」
蘇雲景:「早就後悔了。」
兩人靠在牆角,說著情話,原本還帶著惆悵傷感神情的臉上逐漸流露出了笑意。
莫永寧邊擺弄著蘇雲景的手,邊問:「我媽剛才是不是看你了?」
蘇雲景點了點頭:「嗯。」
莫永寧用指腹輕輕磨蹭他手上新生出的那幾個繭子,嘟囔:「她好像是故意要給我們機會單獨相處。你說……她到底是什麼意思?」
「不知道。」蘇雲景搖了搖頭,將莫永寧再一次摟進懷裡,深吸一口氣仿佛想要將對方身上所有的氣味都篆刻進自己的胸腔內,「管她呢,只要能讓我們見面就好。」
「但她叮囑我要早點回去。」莫永寧抬腕看了一眼手錶,「我不能跟你呆太久。」
「將來都要補給我。」蘇雲景把頭埋在他的肩窩裡,低聲說了句。
「什麼?」莫永寧一下子沒能聽懂他的意思。
蘇雲景重複了一遍:「這些沒有跟我在一起的時間,你將來都要補給我。而且要翻倍補給我。」
面對這種「不平等條約」,莫永寧求之不得。
「行,你要怎麼樣都行。」
他們又在角落裡膩歪了一會兒,直到時間實在有些來不及了才出去打了輛車回市區。
莫永寧賭蘇雲景還堅持著一些禮義廉恥的準則,一路上湊在對方耳邊肆意撩撥說著寫有的沒的。他知道如果沒有旁人在場,這時候自己可能早已經被蘇少俠用行動「鎮壓」下去了,沒有機會說那麼多的騷話。更沒有機會近距離欣賞蘇少俠被羞得通紅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