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剛剛他開口說話了,桑言還以為他嗓子是不是出了問題。
桑言抱著傅玄野走出死牢,點了剛剛被他廢了那個守衛,「你過來,我有話問你!」
那守衛走近,單膝跪地:「霍統領,您有何吩咐?」
「湊近些!」
那守衛戰戰兢兢站起身,靠近桑言,側著耳朵認真聽。
「帶我去霍祥的居所!」
說話間,傅玄野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,又似烈酒一般醉人,讓人眩暈。
「是,霍統領!」
桑言吩咐其他人在死牢外守著,不許任何人進入,便去了霍祥的寢殿。
桑言屏退下人,把傅玄野放在軟榻上,他在房間裡布下結界,坐在床邊心裡猶如擂鼓一般。
「您現在問什麼,我都會告訴您的!」
「你是天狐?」傅玄野問。
桑言猛然瞪大眼,他內心想了千百個傅玄野會問的問題,沒想到傅玄野竟然這麼問。
天狐在狐族裡格外稀有,幾乎是傳說般千年難遇,就連魔尊和霍祥都沒認出自己的身份,傅玄野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,男神可真厲害。
桑言沒打算瞞著,乖乖點頭,等著他繼續問話。
傅玄野突然咳嗽起來,他眉頭緊鎖,眼睫半垂著,嘴角也溢出鮮血。
明明在死牢里看著還沒事,這會兒是怎麼了?
桑言趕緊從乾坤袋裡倒出來一大捧丹藥,有治內傷的,止疼止血的上好丹藥,他準備餵給傅玄野。
傅玄野偏頭躲開。
「我不用。」
傅玄野嘴唇緊泯著,顯然在忍受巨大痛楚。
桑言胸口一陣悶痛,心緊緊揪在一起。
傅玄野本是高高在上的天驕,受萬人敬仰,千人崇拜,如今卻靈根被廢,修為散盡,連站立都做不到,他心裡該有多哀傷。
要是自己,一定也撐不下去。
桑言眼圈泛紅,哽咽道:
「我,我超級喜歡您!您特別棒!特別優秀!所以千萬別妄自菲薄!一定好好活下去。只要活著,理想麵包都會有的,別放棄……」
桑言用袖子擦掉快掉下來的眼淚,見傅玄野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。
他本就生著病,如今臉色更是比紙還白。
桑言立馬反應過來,傅玄野誤會了,他趕忙擺手解釋:
「我知道您不是斷袖,我也不是!我發誓,我對您只是單純的崇拜。」
傅玄野眸光微閃,抿唇不語。
房間裡再次陷入了安靜,桑言有些手足無措,耳根微微發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