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玄野張嘴,咬下一小塊肉。
桑言眼睛放光,邊咽口水邊問:
「味道怎麼樣?」
傅玄野見著桑言饞得不行,忍不住彎唇:
「有點咸。」
桑言挑眉,不信邪:「真的嗎?」
傅玄野點頭:「你嘗嘗。」
桑言咬下傅玄野剛剛咬過的肉,細嚼慢咽後吞下。
「真好吃啊!哪裡咸,明明好吃到爆。」
傅玄野偏過頭,撿了樹枝扔進柴火堆里,耳朵尖爬上一層薄紅。
桑言吃完一根烤串,拿起一根新的,遞給傅玄野。
「師弟,你在吃點吧!吃那么小口怎麼夠!」
傅玄野只連續不斷地添著柴火,沒有抬頭。
「不,我在你睡著時,已經吃過了。」
桑言收回手,往嘴裡塞了一大坨肉,狼吞虎咽:
「……哦,師弟,你手藝真好,比我好上萬倍不止,比起你的烤肉,我的烤魚就是一坨屎。」
「都是給你準備的,你喜歡就好。」
「師弟,你真好。」
桑言腦袋在傅玄野膝蓋上蹭了蹭,像小貓撒嬌一般。
傅玄野終於抬起頭,看向桑言。
桑言一張臉又白又嫩,他腮幫子鼓起來,粉嫩的小嘴沾滿油漬,光滑水嫩,像紅透了的櫻桃,上面墜著幾滴露珠。一雙眼又大又圓,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捏一捏。
傅玄野喉結動了動,整隻耳朵都紅透了,他轉頭繼續盯著火堆。
桑言一邊開心吃著烤肉,一邊注意到傅玄野坐著的輪椅。
「師弟,這輪椅是哪裡來的,真好看!」
傅玄野不敢再看桑言:
「撿的。」
桑言瞪大眸子,擦乾淨手上的油漬,才去細細摸著這輪椅。
光滑如摸一塊玉石,材質硬如紫檀,做工精細,尤其是這狐狸,雕刻得栩栩如生,咋一看,還有幾分眼熟。
桑言嘆了口氣:
「還是師弟你運氣,居然能見到這樣的寶貝!我就不行了,出門都能碰到鳥屎拉在頭頂上。」
「你不知道,我還碰到了蛇,你看……」
桑言撩起手背,給傅玄野看被蛇咬的地方。
他手背光滑一片,哪裡還有什麼受傷的痕跡。
桑言瞳孔地震,趕緊撩起另一邊的袖子 ,他給傅玄野餵血時,割的刀口子也不見了。
桑言摸了摸皮膚,滑膩如剛剝殼的雞蛋。
「這怎麼回事?」
桑言掀開衣服,身上的皮膚也長好了,一樣沒留下任何痕跡。
那些傷可是在魔獄裡受的,沒個十天半月好不了。
就連祁狩看了,都說要留疤的。
桑言指了指自己的身體,一臉不可思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