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溫泉表面的水汽太熱,還是其他,傅玄野只覺渾身有些燥熱。
他偏過頭,望向別處,腦子裡默念著清心決。
「師弟!你臉色怎麼了!怎麼這麼紅!難道又發燒了!」
桑言伸手去探傅玄野的額頭。
發現自己的手掌比傅玄野的臉還要燙,桑言鬆了口氣:
「還好沒發燒。」
傅玄野輕咳一聲:「泡好了嗎?」
桑言把一塊皂角遞給傅玄野:
「當然沒有,還沒洗香香呢!這個塗了才行!」
桑言認為修真界,沒有用水洗身體,沒有塗沐浴乳,掐個口訣就能清潔的淨身術,是沒有靈魂的。
傅玄野握著裝了皂角的香囊,輕輕擦著桑言的後背,鼻尖縈繞著一股很淡的花香。
這香味兒過於熟悉,以至於等他反應過來時,渾身已經沒了力氣。
這是第一次見到桑言,他對著魔軍侍衛使用媚術的味道。
桑言伸手,接住傅玄野倒下的身體,把人平放在地上。
他半跪在地上,雙手合十,對著傅玄野拜了好幾下。
「師弟,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……我害怕你拒絕我,不得已才使用媚術的。」
桑言舉起手發誓:
「我保證,這是我最後一次把媚術用您身上,師弟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吧!」
傅玄野無奈地閉了閉眸子:
「先把衣服穿上。」
桑言見傅玄野一點不生氣,答應得乾脆利落:
「好嘞!您讓我上刀山下火海,我都去!」
桑言披了一件外袍在身上,盤腿坐在傅玄野身邊,手裡托著那個鴕鳥蛋。
「師弟,這玩意兒真能行嗎?」
沒等傅玄野回答,桑言運轉靈力,把鴕鳥蛋的靈氣轉移到傅玄野體內。
傅玄野嘆了口氣。
早知道就會是這樣,但不知為何,他心裡暖呼呼的。
傅玄野身為三味宗的大師兄,尋到奇珍異寶,總會先分發給師弟師妹們。
掌門和師傅總是教導他,身為大弟子的職責,就是要多多照顧同門,多愛護師弟師妹,好的東西要多分享。
所以,久而久之,這樣的贈予就成了習慣。
傅玄野還是第一次,被人如此重視。
傅玄野掀開眼帘,看向桑言。
「有哪裡不舒服嗎?」桑言問。
傅玄野被金色的靈氣包裹住,反而他體內被陣法壓制的魔氣不再躁動。
像是暖陽照在身上,很舒服。
傅玄野搖頭:「沒有。」
桑言多用了些靈力,讓鴕鳥蛋吸收得更快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