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想去?」
桑言攤開手裡門票:
「不去的話,可就浪費了老闆娘的一片心意。」
雀樓是夏河鎮最高的寶塔。
桑言站在塔底下,仰頭看著高聳入雲的塔尖,側面如龍一般盤旋而上的階梯,他打起了退堂鼓。
「真有必要上去看嗎!」
傅玄野嗤笑一聲。
「不是說不能浪費老闆娘的心意嗎!」
桑言轉身,一臉苦相看著傅玄野。
「我終於知道老闆娘為何不去了。這也太高了吧!」
兩人說話期間,有不少俊男美女攜手登上雀樓。
傅玄野指了指一旁的門童。
「也可以坐野鶴上去!」
桑言順著傅玄野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有隻參天巨鵝。
桑言大吃一驚。
「還能這樣!」
他推著傅玄野走過去。
「弟弟,我們想坐野鶴去雀樓,多少錢?」
那門童視線在傅玄野和桑言身上來回掃視。
「不用錢,你們確定要做?」
「當然。」
這巨鵝的背上很寬廣,卻只有一個座位。
兩人坐下剛剛好。
桑言覺得奇怪,正打算詢問,就聽門童道:
「起!」
桑言還沒坐穩,門童便一鞭子抽在巨鵝腦袋上。
只聽一聲響亮的公鴨嗓,巨鵝展翅而起。
桑言抓緊傅玄野的袖子,穿過來這麼久,他還是第一次坐這種飛禽。
有點暈鵝。
他深呼吸,緊閉著雙眼不敢睜開,腦海中全是巨鵝一甩翅膀,把兩人摔下去的畫面。
突然,身邊一道溫潤的嗓音響起。
「看上面。」
桑言睜開眼睛,此刻,他腦海里突然竄出一句詩來。
危樓高百尺,手可摘星辰。
一輪明月掛在眼前,仿佛觸手可及。
月亮,很大很圓,也很亮,那月光照在身上,有股清冷的涼意。
桑言鼻尖莫名湧上一股酸楚來。
他摸了摸鼻尖,難怪上學時背了那麼多關於月亮的詩,還真有點思鄉了。
桑言的手掌被人握住,溫暖從手心傳來。
「害怕嗎?」
只要不往下看,這上面的景色確實別有一番風味。
老闆娘人還挺好。
還有這大鵝,飛得十分平穩,一點顛簸也感覺不到,居然還是免費的,怎麼會沒有人坐呢!
桑言搖頭:
「剛剛有點,現在一點也不怕了。」
傅玄野彎唇一笑,轉頭去看那一輪明月 。
銀白色的光照在傅玄野的側臉上,他深邃的眼眸里,墜著些桑言看不懂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