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龍炎草,龍炎草可以化掉體內的寒花。但草只有天嘯鏡里才有……」
夏司簡一抬手,湖中央一股水柱緩緩上升,上面躺著天嘯鏡。
「只不過,這陣法未破的天嘯鏡,就如一個絞肉機,直接進去,會被撕成碎末,你真願意為了區區一個桑言,進去冒險嗎?」
傅玄野當即就明白了夏司簡的目的。
這天嘯鏡里的寶貝被封印住了,解不開陣法,只有眼巴巴看著。
黑霧纏緊夏司簡的脖子,拖著他往大殿後面走:
「求我解陣法?可合歡宮的倉庫還沒看,萬一裡面有炎龍草呢!」
傅玄野走了沒兩步,身後傳來一聲呼喚。
「師弟!你居然拋下我一個人!」
傅玄野渾身一顫,緩緩轉身。
只見桑言被粗繩捆住,懸掛於天嘯鏡上空。
巴掌大的天嘯鏡,突然變得和湖面一樣寬,中間的漩渦,人掉進去只會被撕成粉碎。
傅玄野心臟突然被人狠狠捏了一下,他呼吸一滯。
「把人放下!」
傅玄野的聲音都有些顫抖。
夏司簡早已退到一邊,瘋狂大笑起來。
「這下怎麼不囂張了!哈哈哈……」
突然桑言身上的繩子斷掉,傅玄野伸手去接,後背受了一掌,身子卷進了天嘯鏡中。
慕府。
桑言突覺一陣胸悶氣短,從床上直直栽倒在地。
他半張著嘴,喉嚨像是被人掐住,喘不上氣,也發不出聲。
心臟砰砰直跳,血液加速往上走,桑言提著一口氣,眼前一片漆黑,手腕上的紅繩劇烈抖動著,散發出灼熱的溫度。
桑言眼淚從眼眶滑落,死死盯著手腕上的紅繩:
「傅,傅玄野!」
清晨,藥童扣響房門:
「公子,我進來送藥了。」
藥童推門進來,看見地上昏死過去的桑言,趕緊把藥放在一邊,拍著桑言的肩膀。
「喂!你沒事吧!快醒醒!」
桑言猛地睜開眼。
傅玄野渾身是血的模樣歷歷在目,他趕緊抬手查看手腕上的紅繩。
紅繩沒有任何異常,難道都是夢。
桑言胸口劇烈起伏,他大口喘氣,半晌才發現身邊蹲著一個人。
「你沒事吧!」
桑言抬頭,定睛看了兩秒,這穿著小廝衣服的人,明明是昨晚救下的大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