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別逼我傷害你!」
「傅玄野!你趕我走不是傷害我嗎?你是在拿鈍刀子,割我的肉!」
桑言腰上的黑霧突然將人纏緊,桑言早有預料,他手裡握著一把短刀,放在自己的脖頸處。
「傅玄野!你要趕我走,我就割下去!反正你也不會管我的生死,不是嗎?」
桑言明顯感覺身上的黑霧哆嗦了一下,纏著他的力道小了許多。
桑言一步步靠近傅玄野。
「轉過身來。」
傅玄野緩緩轉身,他渾身紅透了,一雙眼也變成了赤色的豎瞳。
傅玄野眼底神色複雜,他的聲音有氣無力,似乎在極力忍耐極大的痛楚:
「把刀放下!」
桑言單手扯著傅玄野的衣服,他心裡一陣慌亂:
「別動,我要檢查你的傷勢!」
傅玄野大口喘著粗氣,身體的力量全部放在桑言身上,眼皮半耷拉著。
「我聽話,會乖乖讓你檢查,別拿刀傷著自己。」
傅玄野原來的的傷口雖沒有癒合,但也沒有加重,除了他身上肆意的魔氣,沒有其他異常。
「抱歉!」
傅玄野腦袋靠在桑言肩上,說話時,炙熱的呼吸擦過桑言的耳廓。
桑言知道,傅玄野是在為剛剛凶人而道歉。
其實他根本就生不起傅玄野的氣,只是覺得委屈。
桑言扶著傅玄野的腰:「你站好,我幫你探探脈象。」
傅玄野把手腕放到桑言手裡,聲音有氣無力。
「你讓我靠一靠。這幾天,我很想你!」
傅玄野深深嗅著桑言的味道,黑霧纏住桑言的腰,把兩人的距離拉得更緊一些。
傅玄野的臉頰蹭著桑言的肩膀,隔著衣服,桑言也能感覺到傅玄野身上灼熱的溫度。
他想到和傅玄野剛見面時,被顧冷追殺,兩人在破廟裡的那一晚。
傅玄野燒得整個人都融化了。
祁狩說是因為傅玄野體內有燃魂毒,一旦他大量使用魔氣,就會高燒不退,昏迷不醒。
桑言乾坤袋裡還有祁狩留的藥,他翻找出來給傅玄野餵下。
傅玄野彎唇一笑:
「謝謝你,桑言!」
「等出去了再謝!我不要口頭感謝!」桑言眼眶酸澀,他試探著傅玄野額頭上的溫度,越來越燙。
上次祁狩給傅玄野用完藥,他的燒立馬就好轉了。
桑言心裡湧起一股不安。
傅玄野輕笑出聲,像是燒糊塗了一般,自顧自說著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