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亂作一團,人群四下逃竄,斷念宮的弟子放了一個信號彈,他們的任務便是將傅玄野捉拿歸案。
放完信號彈,斷念宮的人提著劍緊追上去。
兩人不來不及取停在客棧里的馬車,在密林中極速逃跑,桑言化作白狐原型,背上托著傅玄野和小糰子不停狂奔。
天空中驟然間亮如白晝,銀色的煙花綻放開來,那是斷念宮的求救信號。
桑言心裡一陣不安,但願不要遇上太難纏的人。
他面前忽然出現一個透明的屏障,桑言的四肢仿佛陷入沼澤,身子朝前栽去。
桑言旋即一個轉身,四肢緊緊將傅玄野和三月護在懷裡,他脊背著地,摔得悶哼一聲。
接著一張銀色的大網把三人罩在裡面。
大網落下的瞬間,在地上凝結出一個囚禁陣法。
大網不斷收緊,勒得桑言喘不過氣來,桑言變回人身,怒瞪著緩緩走過來的人。
正是在正殿上,攻擊桑言的斷念宮弟子。
他興奮地大叫起來:
「宮主,抓到獵物了!」
身後一個穿著銀白色道袍的人,手裡抱著一個拂塵,站立於幾人跟前。
強大的威壓把桑言按在地上,頭都抬不起來,身體快要撕裂了一般疼痛,喉嚨里滿是腥甜。
「傅玄野!好久不見啊!你還是老樣子,臉色怎麼如此蒼白,這點威壓都受不住了嗎?」
段易央哼笑兩聲,出竅期的威壓散發到最大:
「自己都如此狼狽了,還想護著這兩隻動物嗎?可笑!」
傅玄野咬緊牙關,周身的黑霧將桑言和三月緊緊包裹住,他扯出一個笑容:
「段宮主也沒變。」
段易央握緊拳頭,拂塵的白毛變得極長,纏繞在傅玄野的脖子上。
「如今你什麼都無,怎麼還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!哦!對了,本宮忘記了你是解陣法的天才,這鎖靈陣只能從外破解,本宮倒要看看,你如何解!」
拂塵幾乎要把傅玄野的脖子擰斷。
傅玄野緊抿著唇,喉嚨里從未溢出一點聲音,眼底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,脊骨硬得如何都折不斷一般。
段易央早知如此,視線落在桑言身上。
「傅玄野!你總有害怕的東西吧!你不怕死!讓就讓別人替你去死好了……」
拂塵鬆開傅玄野,轉身朝桑言襲擊過去。
黑霧把桑言裹得嚴實,沒有留下一絲空隙,拂塵變換了各種角度攻擊,都像拳頭捶在棉花上,最終無功而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