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耳邊潺潺的流水聲,就是兩人粗重的呼吸聲。
「師弟!那怪物很厲害嗎?」
「不知!但似乎和魔族有關聯!」
「魔族?」
傅玄野擰眉,收起黑霧藏在桑言的銀鐲里。
「若是我們分開了,這銀鐲可以和我對話!」
桑言手腕上的銀鐲是畫新娘妝時,給戴上的。
「好!」
「應該就快進那怪物的巢穴了,我會暫時封住你的靈力,別怕!」
「嗯!我不怕!」
棺材突然碰到一股暗流,劇烈旋轉起來,沒晃幾下,桑言眼前一黑,直接暈了過去。
桑言只覺胃裡一陣翻騰,酸水上涌到喉嚨管,他突然乾嘔起來。
睜開眼,他仿佛又回到村里那間喜房裡。
桑言頭上蓋著一個喜帕,正坐在喜床上。
他透過喜帕打量著這個房間,比村頭那間更大,難道這裡就是那妖怪的老巢。
桌上放著一顆紅色的寶石,散發出紫紅色的光,讓整個房間格外滲人。
再加上知道這裡有隻怨氣極重的女鬼,桑言腦子裡已經自動腦補出女鬼出現的畫面。
他心臟咚咚跳的極快,突然房間裡吹來一股邪風。
桑言頭上的紅蓋頭被風吹起,嘎吱一聲,像是老式廢棄很久的木門推開的聲音。
桑言後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。
隱約間看到一個兩米高影子飄進來,艷麗的紅色,長長的頭髮垂於身前,腦袋低垂下去。
桑言只來得及看了一眼,他便緊緊閉上了眼,打死也不睜開。
桑言雙手捂住耳朵,主打一個眼不見為淨。
他心裡循環播放著好運來,並且把音量開到最大,嘴裡朝女鬼喊道:
「兄弟!你把我嚇死了,我變成厲鬼後,第一個掐死你!不信你就試試……」
現實證明,碰到這玩意兒,和看鬼片是兩碼事。
桑言捂得再緊,也能聽到那滲人的怪笑。由遠及近,桑言感覺那隻鬼站在自己面前!
桑言一動不動,腦子一片空白,只感覺脖子上指甲刮過皮膚的刺痛。
面前的女鬼低笑一聲:
「桑言?你終於落到勞資手裡了!」
女鬼手指收緊,狠狠掐住桑言的脖子,仿佛要把他的脖子給擰斷。
桑言喘不過氣,瀕臨死亡的窒息感席捲而來,他猛地睜開眼睛,眼前的女鬼臉上有道猙獰可怖的刀疤。
分明是當初在魔宮裡,被他坑慘了的霍祥。
桑言瞳孔一縮,這霍祥和比女鬼要恐怖多了。
突然桑言手腕上的銀鐲里跑出來一團黑霧,把霍祥一掌拍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