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柚狐主氣得叉腰,指著桑言的鼻子罵:
「別躲爺爺身後,出來讓我好好管教!」
「爺爺!救我!」桑言緊緊抓著殷懷春的衣擺。
桑柚慍怒的眼底燃燒著一團火:
「殷懷春!你給老娘閃開!否則,老娘連你也一起收拾!」
殷懷春回頭,深沉地望了一眼桑言,然後挪動步子遠離了他。
桑言瞪大眸子,又看向一旁降低存在感的祁狩,只見他眼觀鼻,鼻觀心,完全沒有半點要幫忙的意思。
桑言自知這頓打是逃不掉了。
桑言往前走了兩步:
「奶奶!孩兒不知哪裡觸怒到您!」
說罷,一道藤鞭破空揮起,落在身上必定皮開肉綻,桑言緊緊閉上眼,反正不過是痛點,忍忍就好了。
桑言正想著,身子突然騰空而起,落入一個極溫暖的懷抱中。
「前輩!都是晚輩的錯,請前輩責罰晚輩,勿要責怪旁人!」
桑言抬頭,便能看見傅玄野乾淨利落的下頜線條,他不是還被封印著,怎麼會突然跑出來了。
桑言扭頭,對上殷懷春帶著淺笑的視線。
桑柚狐主手裡的藤鞭瞬間燃上一層火焰,不由分說朝桑言襲擊過去,被傅玄野身上的黑色觸手截胡。
「把桑言給本狐放下!」
桑柚狐主散發出威壓,一旁站著的祁狩都被壓趴在地上。
桑言在傅玄野懷裡,未感覺到分毫不適,傅玄野全幫他擋住了。
傅玄野身後的黑霧肆意,眼瞳也變化成赤紅色豎瞳。
「請狐主息怒,一切錯在傅玄野,不在桑言!」
「閉嘴!」一道血紅的鞭子揮過來,消散與黑霧中,並未傷及兩人。
「本狐族的家務事,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魔族來插手了!」
傅玄野喉嚨里溢出一股腥甜,他咬緊牙關。
「桑言的事!便是我傅玄野的事!還請狐主責罰!」
兩股勢力,一紅一黑,不相上下,互不退讓。
桑柚狐主仰天大笑起來:
「桑言!你知道,本狐這一生最痛恨的兩件事是什麼嗎?」
「第一,擅自離開狐族!第二,和魔族沾惹在一起!」
「抱歉!」傅玄野緩聲道。
「你想待桑言受罰,那好,我手裡這根天罰鞭,抽一鞭在肉體,會把神魂撕成四分五裂,若是你能堅持五十鞭,不飛灰煙滅!我便不再追究桑言犯的錯,如何?」
天罰鞭可不是凡物,一鞭就能要人命,更何況傅玄野如今重傷未愈。
「不好!」桑言搶過傅玄野的話頭:
「第一,您一心想著修煉,從不過問我過得如何,您怎麼不問我為何要離開狐族!第二,不是所有魔族都是壞人,您怎麼能以偏概全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