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自己喝,不許傅玄野沾。
傅玄野身上的傷剛癒合,還得養著,好恢復靈根。
傅玄野看著心疼。
「是因為三月嗎?」
桑言喝酒的動作一頓,他以為自己已經掩飾得夠明顯了。
「狐族翻了個底朝天,你說他那么小,不知能藏到哪裡去。是不是已經離開狐族了。」
「要離開狐族,需要狐主的通行令,又怎麼可能不被發現。」
微風吹過湖面,盪起一層漣漪。
桑言嘆了口氣:
「三月是外族人,狐族對外族人的仇視非同小可,他們可不會把三月當小孩……」
傅玄野握住桑言的手。
「別擔心。三月會沒事的。」
桑言拍了拍自己的臉,涼風吹散了些許酒氣,抬頭看著那明亮的月亮。
但願如此吧!
兩人回到狐族。
傅玄野恢復靈根不能受外力干擾,
殷懷春打算讓他在雪巔峰的山洞裡修煉,那裡靈氣充裕,又有陣法加持,是個安全合適的地方。
桑言也從別院,般到狐主主殿的客房裡,方便他跟著桑柚學習,空閒時間就上山看看傅玄野恢復得如何。
侍女帶著桑言進入狐主的書房,左側擺著一個矮桌,上面放著兩米高的捲軸。
侍女安排桑言坐下,遞上毛筆,在一旁給他磨墨。
「這些都是要我看的?」
「怎麼,嫌少?」
一道聲音響起,桑言才注意到被捲軸淹沒的狐主桑柚。
主座上的捲軸更多,桑柚批完,侍女又給她展開一份。
「要不咱們換換?」
「不,不了!這些挺好。」
桑言打開捲軸,還沒認清上面歪歪扭扭的字,就被一聲巨響嚇得一哆嗦。
桑柚怒拍桌案,一根上好的白玉毛筆在她手裡生生折斷。
「這群以下犯上的東西!」
桑柚把捲軸扔在地上,滾在桑言跟前。
周圍的侍女紛紛跪了一地。
桑言正猶豫要不要撿起來,就聽桑柚道:
「桑言,你看看,該如何決斷。」
桑言展開捲軸一看,原來都是在給謝達求情。
謝達持強凌弱,光他知道的死罪就有數起,桑言猜不透桑柚的意圖,不敢貿然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