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相信,這是一個五歲孩子能做到的事。
桑言想站起來。
他發現自己的腿軟得不像話,根本沒有力氣。
三月沒有回答,把短劍收起來,手掌擦掉桑言臉頰上的血。
「哥哥!我知道狐族的媚術很厲害,所以在身上塗了點藥,讓你能聽話的藥。」
三月後退一步,露出一個毛骨悚然的笑來。
「把人抬著,跟我來。」
侍衛很聽三月的話,再次刷新了桑言的世界觀。
所以,謝達也只是三月算計的一環嗎?
桑言覺得一陣後怕,他得趕緊逃離這個地方,得去找傅玄野。
桑言還沒來得及兌換傳送符咒,後腦勺一陣劇痛,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。
桑言的記憶有一瞬間的混亂,他睜開眼睛的時候,眼前一片漆黑。
手腳都被捆仙索束縛住,懸吊在空中。
身體的重力,加上上繩子勒住了他身上的傷口,全身上下每一處都火辣辣的疼。
他用生死契感應傅玄野,他那邊似乎沒有什麼危險。
桑言不知道身在何處,他手裡只有兩個情緒點了,不到萬不得已,不能再使用。
耳邊有呼呼的風聲,極低的溫度,難道是在雪巔峰上。
「殷懷春!你還在垂死掙扎嗎?趕緊打開結界,交出傅玄野。否則老子就把你的女人,丟給我身後的小弟們嘗嘗滋味!」
一陣靈力交匯。
「霍祥!你敢!」
霍祥哈哈大笑起來:
「老子有什麼不敢!勞資數三個數,看你是要保住女人,還是傅玄野!」
桑言想開口,卻發現嘴裡塞著東西,說不出話來。
他扭動著身子,企圖掙脫開這繩索。
「哥哥!你別白費力氣了,不然等會兒吃苦頭的可是。」
三月在桑言耳邊低聲說。
威脅別人,出爾反爾,是霍祥的標配。
霍祥昨晚被他重傷,現在定然不敢和殷懷春正面槓。
只有用他在乎的人,來威脅人就範。
就算是妥協了,霍祥還是會用惡劣的方式來懲罰人。
「唔唔唔……」
桑言搖晃半天,頭上罩住的袋子終於被拿掉。
他看著面前面無表情的三月。
一定是聽信了霍祥的讒言,才會如此執迷不悟。
從撿到三月,一直到黑河裡,霍祥抓走三月,給他下只有在狐族才會解開的毒,只是為了讓自己把三月帶回狐族。
如果只是為了傅玄野,根本不用大費周章。
所以霍祥的目的,也和狐族沾邊。
桑言看向和殷懷春對質的霍祥,他現在只為了打開結界,抓住傅玄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