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言和傅玄野對視一眼,又問:
「你為何要替一個身份不明的人辦事!」
「我身受重傷,從魔族逃走後,是黑袍救了我,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,既然他給我提供了便利,我又何樂而不為。」
「杏花村的人,是否是你殺的!」
霍祥哈哈笑起來,聲音猶如指甲蓋刮玻璃,讓人聽了牙痒痒。
「當然,那小崽子煩人得很,若不是黑袍說他日後有用途,不能殺,又豈會讓他活到現在。」
桑言垂下頭,對傅玄野道:
「我問完了!」
傅玄野一揮手,面前的鏡子消失不見。
桑言情緒有些低落。
傅玄野道:
「他口中的黑袍,應該是修真界中的人。家底厚且會那種陣法的人,修真界不多。」
桑言點頭。
「三月呢!他在何處?」
「你也有事要問他?」
桑言搖頭:「他誤會了我們,我只是想告訴他真相。」
「若是不信,你把真相擺在面前,他也不會信,不必多此一舉。」
桑言動了動嘴巴,想反駁,卻找不到合適的詞。
傅玄野說得很有道理。
傅玄野拍了拍桑言的肩膀:
「三月是狼族,你不用擔心他,他有能力自保。」
桑言愣住:
「什麼?狼族?他不是杏花村的人嗎?」
傅玄野似乎看出了桑言的疑惑,他道:
「之前一起的時候,有人在他身上動了手腳,封印住了他的狼族血脈。」
若不是傅玄野對三月進行搜魂,他也不會發現這個秘密。
「那封印做得極隱蔽,有些像斷念宮的手筆。」
斷念宮!
「難道黑袍是斷念宮的人?」
傅玄野抿唇:
「不知!但肯定和斷念宮脫不了干係!」
桑言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,想起被抓住的桑柚和殷懷春,問道:
「爺爺他們被霍祥捉住了!師弟,你有沒有看到?」
傅玄野用神識探查了整個狐族,沒發現一個人的蹤跡。
「狐族的人都消失不見了,只剩下一座空城。」
「什麼?」
傅玄野帶著桑言,御劍在整個狐族上空飛了一圈。
以前喧鬧的街道上,一個獸人也無,乾淨整潔,沒有一點混戰後的痕跡。
只不過曾經花團錦簇,綠樹成蔭的景象已經不復存在。
狐主離開後,這裡的守護陣法便已經失效,冰雪覆蓋了整個狐族,把所有一切都冰封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