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言厲聲道:
「如何?這位侍衛小哥,你平白無故打擾我和師弟清夢,蠻橫無理,甚至損壞了我師弟費盡心力做好的結界,你打算如何賠?」
那侍衛似乎是看了一眼角落裡,杵著權杖的透明人,朝桑言步步逼近。
「公子別急,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檢查……」
桑言脊背發涼,聲音壓制不住地顫抖起來,手裡緊緊攥著鳳骨扇。
「你放肆!」
侍衛站在床前:
「得罪了……」
侍衛的手伸向帷幔,一道金色的靈力,直接將手臂絞殺成碎片,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,摔在房間外面的長廊上。
那截手臂瞬間灰飛煙滅,一點血都沒有呲出來。
桑言還沒反應過來,眼睛就被一雙大掌蒙住,後背貼著傅玄野結實緊緻的胸膛,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廓。
「言言做得很好!都是師弟的錯,師弟回來晚了……」
沉穩好聽的嗓音安撫著桑言。
桑言癱軟在傅玄野的懷裡,腦子裡緊繃的弦鬆開,他渾身無力。
好險!
傅玄野再晚回來一秒,桑言覺得自己真的會發瘋。
金色的靈力匯聚在一起,形成一個類似盾牌的形狀,護著整張床。
看著無害,實則是個熔爐。
傅玄野危險的聲音響起:
「誰還要過來檢查?」
有侍衛不怕死的,或者看不慣傅玄野修為低階,卻享受著比他們高人一等的待遇的修士……
衝上來的人都化為灰燼,連神魂都融化得一乾二淨,任何東西都沒留下。
能在三樓四樓居住的人,都出身於比較有名氣的宗門,修為最低也是金丹圓滿,卻被一個築基圓滿的毛頭小子按在地上摩擦。
大多數人的臉色比墨還要黑。
卻沒有人敢上來送死。
「你一個築基圓滿,修煉的何等邪功,能瞬間秒殺金丹圓滿,還說你不是刺客……」
桑言懸著的心在傅玄野回來後,就落回了胸腔里。
聽見這當面扣屎盆子的話,身後的傅玄野還默不作聲的樣子,著急得腳趾都抓緊了。
眼睛還被傅玄野蒙住,他掙扎兩下,從傅玄野懷裡坐起來。
看看是哪個蠢東西,又在污衊男神。
桑言叉腰:
「怎麼?自己技不如人,上來刷存在感了?污衊人能不能拿出證據,還是說你出生時被豬踩了一腳?說話不過腦子?」
「有本事別藏在裡面啊,你讓人檢查……」
桑言掀開帘子就要出去,被傅玄野扣住腰肢又拖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