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師弟打算如何救人?」
「我已經將五樓的守護陣法改為聚魔陣,只要我催動陣法,便會有魔物攻擊飛舟,到時趁亂救出狐族。」
桑言點頭,傅玄野的計劃很完美,但他心裡卻很不安。
他感覺殷懷春對桑柚的感情有些偏執,若是帶走了桑柚,殷懷春會不會做出傷害傅玄野的事。
因為在雪巔峰上,沒人知道殷懷春對傅玄野的身體做了什麼。
但傅玄野現在身體沒有任何不適,修為也突飛猛進,甚至比之前還要厲害。
「師弟,這世界上有沒有毒,下在身體裡察覺不到,身體也沒有異常的?」
傅玄野認真地盯著桑言:
「為何如此問?」
桑言如實說:
「之前你和殷懷春獨自待在雪巔峰療傷,我擔心他偷偷在你身體裡投毒!」
傅玄野彎唇一笑:
「殷懷春不是你爺爺嗎?為什麼會懷疑他?」
桑言小臉皺在一起,認真又嚴肅道:
「師弟!你得記住,在這個世界上不能相信任何人,就算身邊最親近的人,也不能信。」
最後那場惡戰,傅玄野為救整個修真界身受重傷,最後被最親近的師弟和師傅殺害。
就是因為太相信別人了。
桑言其實想把話挑明,但他不能劇透,而且沒有證據就說傅玄野親近之人的壞話,太像挑撥離間的小人了,有損自己的形象。
桑言不想傅玄野厭惡他。
「那你呢?」
桑言還沉浸在回憶中,對顧冷和原七遼深惡痛絕,聽到傅玄野的話,怔愣片刻,沒反應過來。
「我什麼?」
「你也不能信嗎?」
這幾個字像是利劍一般戳在桑言的心巴上,不疼,激盪起層層疊疊的小愛心。
傅玄野說自己是他最親近的人。
桑言有被寵到。
他板著臉,鐵了心要改變傅玄野的想法。
「誰都不要信,我也不能信!」
傅玄野的眼底似乎閃過一絲失落:
「那言言,也不信師弟嗎?」
桑言軟趴著的肩膀聳立起來:
師弟不一樣!我當然是信……
話都到嘴邊了,又被桑言憋了回去。
自己這樣說豈不是很強盜,妥妥的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。
教育孩子,太沒有說服力了。
桑言轉移話題:
「總之,你誰也不要信。」
剩下幾天,殷懷春每日都會在三樓晃悠,若不是傅玄野刻印在身體裡的陣法,不僅能蓋住狐族身份,還能變換容顏。
桑言還真以為身份暴露了。
他們每天待在房間裡,沒有出去過。
坊主沒有出現,沒有證據證明身為賭王的傅玄野是刺客,那些侍從不敢怠慢,每天會送來新鮮的食材。
房間裡有廚房,傅玄野每天換著花樣,給桑言做許多好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