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所以,你要離開?什麼時候?」
傅玄野回想起,從魔禁山逃出來時,進入了一片寒花林,桑言中寒花毒進入了一片幻境。
傅玄野進入幻境,把昏迷的桑言救醒。
他所看見的幻境,是和這個世界完全不一樣的地方。
自己都能重生,他完全不懷疑,桑言的靈魂來自別的世界。
如果某一天,他真的離開了,自己該去哪裡找他!
「你要去哪兒?」
桑言沒想到傅玄野會如此激動,他肩膀的骨頭都快被傅玄野捏碎了。
「師弟,疼!」
傅玄野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到一般,鬆開手。
「抱歉!我不是故意的,言言別怕我……」
傅玄野坐得遠了些,垂著眼瞼,纖長的睫毛輕顫,一副很受傷的模樣。
桑言靠近傅玄野,哥倆好一般摟著傅玄野的肩膀,輕輕拍了拍:
「師弟,只要你還需要我,我就不會離開,我向你保證。」
等你足夠強大,身邊有美人入懷,那時候就不會如此了吧!
傅玄野沒有回應桑言,只是抱著桑言的腰,把頭埋進他的懷裡。
自從范秦吃過兔頭後,再也沒有過來串門,桑言和傅玄野恢復到往常,大家都很默契,沒有再提不愉快的事。
只不過,傅玄野似乎更黏人了。
尤其是晚上睡覺。
在飛舟住了這麼久,兩人很少在一張床上睡覺,基本就是傅玄野入定修煉一整夜,桑言養精蓄銳,睡飽後,白天才開始修煉。
一張能躺下十個人的床,很寬大,兩人井水不犯河水,桑言也沒感覺不方便。
自從那天傅玄野黑臉後,他就從晚上修煉,換成了白天,幾乎和桑言同吃同睡同修煉。
桑言抱著被子,生無可戀的坐在床上。
傅玄野每天晚上都會去檢查一遍,他布置的引魔陣是否有異常,他讓桑言先睡,不要等他。
可桑言一閉上眼,腦子裡就會浮現出一些不理智的東西。
只感覺身體燥熱,胸口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。
而且,整張床上都是傅玄野特有的松木冷香,桑言完全沒有睡意。
桑言納悶,這裡是專門為賭王布置的寢殿,連廚房都有,為何只有一張床榻?
其實之前也不是沒和傅玄野一起睡過,但是這幾天不知為何,晚上總是會做些奇怪的夢,搞得每天早上醒來,床榻上一片濕漉漉的,就像尿床了一般。
桑言尷尬得抬不起頭,好在每次傅玄野都醒得晚,他把自己都收拾妥帖了,沐浴後,傅玄野才會醒過來。
不然,桑言真的要社死一百次了。
桑言想打地鋪。
傅玄野回來時,就看見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桑言,他懷中抱著枕頭,睡得香甜。
被子被他蹬到一邊,寢衣上翻,露出一截軟玉般白皙的細腰。
傅玄野一隻手能輕輕握住,皮膚下全是骨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