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都怪我剛剛喝了點酒,冒犯到哥哥了,哥哥你罰我吧,別不理我,好不好。」
被傅玄野這樣提醒,桑言果然聞到一股酒味兒。
很淡,不仔細嗅聞,不容易察覺。
原來是喝醉了。
好險,剛剛差點就招了。
桑言怎可能對傅玄野生氣,還是喝醉酒的傅玄野。
「嗯,那就罰你做一頓豐盛的午餐吧!」
傅玄野嘴角上揚,不能把人逼急了,得慢慢來。
桑言晚上也不再睡覺,白天除了吃飯時間,也全都入定修煉。
儘管如此,也避免不了早上會出現尷尬的場面,導致他每天都要換一條褻褲。
好在傅玄野每天晚上出去,早上回來很晚,桑言才能保住面子。
他都懷疑自己被夢魔纏上了。
桑言嘆息,他整理好自己,走出房間。
長廊上聚集著許多修士,見到桑言後都紛紛躲開。
距離飛舟靠岸,只剩最後兩個時辰,桑言握住長廊上的欄杆,心中有些緊張。
桑言伸出手,感受著吹過的風,手指上的婚契,指引傅玄野此刻在戲園。
桑言第二次去,路已經很熟了,直接來到傅玄野的專屬包間。
傅玄野正在聽戲,身邊有個倒茶的小廝,他揮了揮手,小廝便離開了包間。
「怎麼過來了?」
傅玄野給桑言倒了杯茶。
這裡看戲的位置不輸坊主那屋,桑言坐下,他看不懂戲,端著茶淺淺抿了一口。
茶香溢滿在口中,還有絲絲甜味。
沒一會兒,有敲門聲響起,小廝端上來兩盤粉白的糕點。
「吃點吧!你應該會喜歡。」
糕點入口即化,甜而不膩,桑言確實喜歡。
這樣一口茶,一口糕點,把肚子填得很飽。
此刻戲台上已經站滿了人。
最中間高出許多的人拿著劍,穿著黑色長袍,臉上帶著丑如夜叉的面具,其餘人都穿著白衣服,還有耳朵和尾巴,趴在地上求饒。
「這是什麼戲?」
桑言問出口的瞬間,那夜叉揮起長劍,砍下一顆顆血淋淋的腦袋。
長劍上刻著「問天」二字。
台上一瞬間哀嚎聲不斷。
「傅玄野屠殺狐族的戲。」傅玄野道。
桑言側頭,看著傅玄野,他目光掃視著戲台上,嘴角掛著淺淡的笑意,似乎毫不在乎。
桑言胸腔憋悶得厲害,他站起身:
「這些人太可惡了!怎可隨便編排造謠……」
傅玄野拉住桑言的手臂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