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師弟,你在哪裡?」
「言言,我在尚德宗的後山山洞裡,范昭家族被滅門了,范秦重傷昏迷不醒,范昭被追殺下落不明……」
「那師弟你有受傷嗎?」
「哥哥已經幫師弟都治癒了,多虧哥哥。」
桑言道:
「師弟,想做什麼,你就去做,我這邊已經沒有危險了,大家都參加大比去了,城裡都沒有人。我會乖乖等你來接我的。」
傅玄野沉默片刻,才道:
「哥哥!我……」
桑言等了半晌,也沒等到傅玄野的下半句話:
「師弟?你怎麼?」
「沒事,等見面了說。」
「好嘞,師弟,你要注意安全啊。」
「嗯,哥哥,看到脖子上的吊墜了嗎?」
桑言低頭,他脖子上掛著一個三角形的白玉石,用黑繩繫著,桑言摸了摸玉石,溫溫的。
「看到了。」
「要一直戴在脖子上,不能摘下。」
「好。」
聽到桑言肯定的回答後,傅玄野才從桑言的識海中離去。
桑言周圍的金色靈力散去,他叫了兩聲「師弟」,沒人回應。
他想,以後一定要和傅玄野學學,這隔空在腦海里說話的法術。
桑言從廢墟中走出來,他感覺腳步都輕快許多。
天依舊是黑的,幾個老頭圍住桑言,一把鼻涕一把淚道:
「仙君,您渡劫毀了我們的房屋,您不能這樣一走了之啊!」
桑言正打算找這些房產的屋主。
桑言對著幾位老者鞠了一躬:
「前輩們很抱歉,我第一次渡劫,沒經驗。這些損毀的東西,肯定會照價賠償給你們的。」
這些掌柜說了數字,桑言還多拿出一筆精神損失費,惹得這些掌柜拍著他的肩膀連連稱讚。
也沒再攔著桑言,不讓他離開。
桑言繞過幾條巷子,找了一家差不多的客棧歇下。
他見過傅玄野布置陣法,雖然沒有傅玄野那般精進,但有聊勝於無。
桑言抱臂在床上躺下,便聽見有陣急促的腳步聲,停在房頂。
他剛剛故意繞了好幾條街,確認身後沒有人跟蹤,才選了這家客棧。
到底是誰?是謀財還是害命!
桑言悄悄握緊了腰間的軟劍,他聽見有人進入了房間裡,再逐漸靠近。
他猛地睜開眼,房間裡沒有任何人。
仿佛是他聽錯了,桑言卻感覺有股視線落在他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