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玄野站在門口,臉色陰沉到極點。
他握了握拳頭,果然是昨晚做的太過分,讓哥哥生氣了。
可是就算再氣,也不能餓著身子。
若游從外面回來,看見傅玄野站在門口,魂都差點嚇沒了。
難道顧冷大半夜找自己問話的事情,這麼快就傳到傅玄野耳朵里了嗎!
若游要回到房間裡,必須經過傅玄野站著的走廊,若是現在掉頭就走,反而會引起傅玄野的懷疑。
他只好硬著頭皮打招呼:
「玄師兄?這麼晚了,您怎麼站在這裡?」
若游都想好了,若是傅玄野逼問,他就扯謊,說去上廁所剛回來。
傅玄野疑心病重,沒有確鑿證據,斷不能主動承認見過顧冷。
否則扒一層皮都是輕的。
傅玄野目光深沉,周圍氣壓低得嚇人,渾身散發出一股逼人的殺意。
看人時,像是在看一隻垂死掙扎的獵物,再考慮如何將其殺掉。
傅玄野語氣冰冷:
「賞月,不行嗎?」
若游望向天空,別說是月亮,一點星星也無,烏雲密布,看著像是要下大雨的徵兆。
若游被瞪得脊背發涼:
「當然可以,玄師兄您慢慢賞月,小人先告退。」
若游邁開腿,轉身就要離開。
「站住!」
若游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,戰戰兢兢轉身:
「玄師兄,您有何吩咐?」
傅玄野手握成拳頭,在唇邊輕咳一聲:
「你當土匪頭子時,有過壓寨夫人嗎?」
若游瞪大眼,傅玄野是想拿妻兒來要挾他。
果然,傅玄野已經發現了,若游雙腿發軟跪在地上:
「玄仙君,您大人有大量,放過小人,小人對天發誓,絕沒有做半點對不起仙君的事。」
傅玄野眼眸冷沉,一語不發,似乎已經洞察了一切。
若游汗顏:
「顧冷脅迫小人,想從小人口中得知仙君的來歷,小人半個字都沒說,仙君您可搜魂作證……
小人真不是故意要見顧冷,只是太害怕得罪三味宗,您怎麼懲罰小人都可以,別傷害小人的妻兒!」
若游把頭磕在地板上,發出碰碰的聲響,很快,地板上印出一灘血漬,若游也沒停。
他知道傅玄野的手段,能把人折磨瘋掉,求著要解脫。
傅玄野皺了一下眉:
「起來!」
若游的動靜太大,要不是傅玄野早就用結界屏蔽掉兩人的對話,他這般哭喊,早就把所有人都招來了。
若游站起身,害怕得下唇直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