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自欺欺人了,若是有傅玄野在,你覺得,三味宗的掌門之位,會傳給你這個廢物?
這些年,傅玄野降妖除魔,為三味宗做了多少貢獻,而你,身為三味宗的少主,又做了多少?心裡沒點數嗎?」
牛鼻子說完這些話,便化作一團黑煙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山洞劇烈震動起來,顧冷搖頭:
「錯了,不,大師兄才不會覬覦掌門之位,他只是在報恩,是三味宗給了他容身之處……」
山洞裡回想著牛鼻子的笑聲,吵得腦仁都疼了。
桑言怒瞪著顧冷,這傢伙不會蠢到掉進魔族的陷阱里吧!
這魔尊分明是打不過傅玄野,才想出這歪門邪道。
「喂!顧冷,你給我清醒過來啊!」
桑言想搖晃顧冷,但他就像是個遊魂,根本觸碰不到顧冷的身軀。
山洞裡開始掉落碎石,砸在顧冷頭上,砸出了一個血窟窿,他突然露出一抹嗜血的笑來,看著格外滲人。
桑言疑惑不解,一抹白色身影闖入他的視線。
傅玄野金色的靈力護住顧冷,用靈力封住他身上的經脈,勉強止住血,抱著暈厥的顧冷往外沖。
一邊躲避落下來的巨石,一邊給顧冷輸送靈力。
「顧師弟?」
傅玄野皺起眉頭,聲音焦急。
桑言飄在傅玄野身邊,視線緊緊盯著顧冷。
只見顧冷眼睛睜開一條縫,單手撥開那瓶藥水的蓋子,倒在傅玄野身上。
傅玄野注意力似乎都在躲避巨石上,完全沒有察覺到顧冷的動作。
這藥水打濕了傅玄野的衣襟,他低頭查看,卻見是顧冷身上的血流到他身上了。
傅玄野的眉頭皺得更深了,往外穿行的速度更快了些。
桑言在顧冷的臉上看到了失望的表情。
他的胸腔似乎被針扎了無數下。
疼,好疼啊!
桑言為傅玄野感到不值。
若是傅玄野得知,自己悉心呵護,萬般包容的師弟,居然在他身上實驗能證明魔族身份的藥水,且在藥水使用無效的時候,感到失望。
該是什麼樣的心情?
他寵愛壞了的師弟期待他身敗名裂,期待看他從神壇跌落,期待他成為世界上最慘的人。
從山洞裡出來,外面三味宗的弟子都焦急地盯著兩人,治療師上前給顧冷治療。
顧冷假裝醒過來,目光落在傅玄野身上。
「大師兄,多謝你救了我,如果不是你,我早就死在裡面了。」
「無礙。」
傅玄野臉色慘白,他走到一顆大樹旁,盤膝而坐,開始運氣打坐。
桑言飄到傅玄野身邊,心緊緊揪在一起,他知道,這是藥水開始發揮作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