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言盯著傅玄野的後背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慕子弦匆匆離開了別院。
傅玄野一步跨進屋子裡。
見著桑言赤著腳踩在地上,傅玄野舒展的眉頭皺起。
他強壯的手臂將桑言抱起來:
「什麼時候醒的?哥哥。」
桑言嚇了一跳,手扶著傅玄野的肩膀:
「啊!放我下來啊,師弟。」
「不放,誰讓哥哥不愛穿鞋。」
「馬上就穿,我只是醒來,發現你不在,有些著急,忘記穿了。不是故意不穿的。」
傅玄野很自然把桑言放在腿上,摟著他的腰肢,幫他穿好鞋襪,才把人放開。
桑言臉頰發燙,坐在傅玄野對面,倒了一杯茶,來緩解驟然加速的心跳聲。
「師弟,剛剛來找你的人,是誰啊?」
桑言明知故問。
「慕家二小姐,和顧冷有婚約那位。
哥哥不認識嗎?在秘境裡,哥哥還想跟著那位小姐,拋棄師弟了。」
桑言撇嘴,師弟也太記仇了吧。
看來師弟對慕子弦態度不好,完全是因為自己當初惹他生氣的原因。
「師弟,難道你還沒消氣嗎?」
傅玄野抿唇不語。
桑言嘆了口氣,還真是被他猜對了。
慕子弦可是對顧冷都愛答不理的,會主動來給傅玄野送藥,想必是對師弟有好感的,可不能浪費了這來之不易的感情。
桑言吞咽口水:
「師弟,要怎麼樣你才能消氣。」
傅玄野並不生桑言的氣,他只是討厭靠近桑言的人。
他想把那些人通通殺光,可為了釣出後面的大魚,有些人暫時還不能動。
傅玄野這才格外鬱悶。
桑言緊張又無措的眼神,像是貓爪子在抓撓傅玄野的心臟,不疼,卻心癢難耐。
讓他很想繼續重複,在識海里做的事情。
這種邪惡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中,被傅玄野狠狠碾碎了,他對著自己的神魂就是一掌。
傅玄野悶咳出聲,臉色越發陰沉。
桑言靜靜等著,沒等來傅玄野的回答,只等來越來越黑的臉色。
他絞盡腦汁,想到一個法子,道:
「師弟,只要你不生氣,就給你摸尾巴。」
桑言話音剛落,就見傅玄野眸底閃過一絲亮光。
桑言唇角揚起,他就知道,這世界上,怎麼會有人不喜歡毛茸茸。
傅玄野目光落在桑言的脖頸處,那裡還有淡淡的痕跡,沒有消散。
傅玄野喉結動了動:
「哥哥,可以摸到消氣為止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