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閉嘴!」
柳河不敢出聲,委屈地抽泣起來。
華仙醫手持銀針,扎在柳河的大腿上,那銀針立馬變了色。
華仙醫將銀針拔出來,小心翼翼放在一張潔白的手帕上,問:
「昨晚去了何處?做了何事?見了何人?如實交代,否則你性命不保。」
柳河看了一眼段易央,道:
「昨晚我哪兒也沒去,就待在房間裡休息。」
華仙醫聽罷,順勢收回了銀針。
他生平最討厭說謊之人,眼裡半點容不得沙子。
華仙醫站起身,一句話不說,就要往外走。
銀針撤去,柳河瞬間疼得冷汗直流,嘴裡含糊地說出兩個字。
「救,我!」
華仙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,一回到山頭,便落下結界,誰也無法進入。
段易央吩咐人守著院子,不讓人進出。
原本喊華仙醫來也只是走個過場,他並未真的想救柳河。
他沒看柳河一眼,直接離開了房間。
柳河從床上滾到地上,疼得死去活來。
院子裡落下一道結界,外面再聽不到他哀嚎的聲音。
桑言撤回追蹤符咒上的靈力。
看來那山洞裡的人物非比尋常,柳河如此惜命,也沒有說出那人的行蹤。
不過除了那華仙醫,這斷念宮應該無人能救柳河了。
桑言把靈力灌注於顧冷身上的追蹤符咒。
他幾乎整天都在房間裡修煉,柳河出了這麼大的事,他也不為所動。
桑言左思右想,要如何才能讓顧冷感到痛苦。
他不斷回憶在秘境中,看到的顧冷的過去,試圖找出他在意的東西。
桑言腦海中亮起一顆小燈泡。
顧冷最愛面子,好強,身上半點髒污都沾不得。
這次被強制退賽,他一定是感到無地自容,才把自己關在房裡不露面。
所以,一定要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,把他虛偽的外表扒開,將他醜陋的內心展現出來。
就在桑言苦惱的時刻,顧冷那邊傳來一陣陰冷的笑聲。
「顧冷!你怎麼能當縮頭烏龜,去吧,去把你厭惡的人殺掉,讓他再也無法出現在這個世界上。」
顧冷緊閉雙眼,眼皮下眼珠子鼓動著。
他猛地睜開眼睛,眼底染上一抹赤色的紅,像是被催眠了一般。
顧冷輕鬆甩掉侍衛,來到柳河的房裡。
柳河仰面躺在地上,瞳孔死死盯著出現在房中的顧冷。
他聲帶損壞,喉嚨里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。
顧冷上前一步,將長劍插入柳河的心臟中,長劍貫穿了柳河的身體,顧冷低下頭,嘴角帶著一抹嗜血的笑意。
「去死吧!去死吧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