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言像只炸毛的貓,掙扎著要從傅玄野懷裡逃脫。
但源源不斷進入他身體的靈力,就像是麻醉劑一般,讓桑言身子發軟。
明明是在夢裡,桑言卻極度害怕傅玄野接下來的動作。
眼淚洶湧而出,打濕了傅玄野的手掌心。
傅玄野察覺到桑言躁動不安的靈力。
他鬆開桑言的眼睛,溫柔地吻著桑言的臉頰,把淚痕都吻乾淨。
「哥哥害怕師弟?」
桑言委屈地點頭,眼淚控制不住地湧出。
「師弟,你別這樣,我,我可害怕了!」
傅玄野深吸一口氣,耐心哄著:
「師弟錯了,哥哥別怕,師弟不會傷害你!」
桑言張嘴,一口咬在傅玄野的肩膀上,傅玄野緊實的肌肉,崩得桑言牙疼。
桑言把頭埋在傅玄野的頸窩:
「師弟,你最壞了!」
傅玄野翻了個身,讓桑言躺在他身上,他輕輕拍著桑言的後背:
「恩,哥哥說得對!」
桑言趴在傅玄野的胸膛上睡著了,時不時還會抽泣一聲。
傅玄野壓制著心底竄起來的火焰。
他舌頭舔了舔牙齒。
有點想殺人了!
傅玄野抱著桑言從識海中出來,把人放在床上,幫他蓋好被子。
金色的靈力敷在桑言已經腫起來的眼睛處。
半響後,桑言紅腫的眼睛恢復如常,傅玄野在撤回靈力。
他俯下身,在桑言的唇瓣上落下一吻。
然而,一吻根本無法撫平傅玄野心底壓抑的火苗,這樣淺酌一下,反而讓那火苗燒的更旺了。
傅玄野眼底閃過一絲殺意,陰沉地走出房間。
他現在只想和人痛痛快快打一架。
此刻已是深夜,明月高懸,銀色的月光傾瀉而下,猶如一顆巨大的夜明珠,把整個斷念宮照亮。
傅玄野坐在房頂最高處,懷裡抱著一壺烈酒。
修真者身體特殊,平常的酒喝再多也喝不醉。
無聊。
突然,從顧冷的院落里,走出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。
傅玄野一眼便認出那人的身份。
是剛從秘境裡出來的若游。
傅玄野眸底閃過一絲寒光,他隱去自己的身形,跟隨著若游,回到了院落里。
若游並沒有著急進房間,站在門口東張西望。
他走到傅玄野所住的房間門口,在外面貼上兩張符咒,那符咒一貼上,就會自動隱身。
若游繞到房間後面,在窗戶上再貼上符咒。
準備完畢後,他鬆了口氣一般,繞回到房間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