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玄野走到桌邊,給桑言倒了一杯熱茶。
桑言捧著茶杯,小口小口喝著。
傅玄野坐在床榻邊,沒有要離開的意思。
「師弟不用去參加比賽嗎?」
「今天只是抽籤,確定出賽隊伍,要三天後才出賽。」
原來已經去過了。
桑言還想藉此,讓傅玄野離開,現在也找不到理由了。
兩人就這樣靜靜坐著,在冷泉室的記憶,時不時浮現在桑言腦海中。
桑言耳朵逐漸爬上一層薄紅。
傅玄野突然打破寧靜。
「哥哥,你去過冷泉嗎?」
桑言一口水嗆在喉嚨里,差點把肺都咳出來了。
傅玄野想給桑言拍拍後背,手剛伸到一半,被桑言無情躲開。
傅玄野的手僵在半空中,眼尾低垂,眸底閃過一絲可憐。
桑言咬住唇瓣,忽略掉傅玄野的表情,磕巴道:
「沒,沒有啊!」
桑言也不管傅玄野那時候是清醒,還是沒有意識。
總之要當著傅玄野的面,承認這一切,比要了他老命還要嚴重。
傅玄野手指交錯在一起,他聲音低落:
「真的嗎?可師弟好像在冷泉,看見過哥哥。」
桑言瞪眼看著傅玄野,激動道:
「怎麼可能!這房間裡是師弟布置的結界,我完全破不開啊!那肯定是師弟,眼花了,認錯了人。」
傅玄野黑耀石般的眸子,和桑言對視,他眼底有什麼情緒呼之欲出。
「是真的嗎?」傅玄野問。
桑言連連點頭,他舉起手掌:
「我發誓,我若是走出過房間就天……唔……」
桑言話沒說完,就被傅玄野捂住了嘴。
「哥哥,怎麼能發這種毒誓!」傅玄野眼底一片陰翳。
桑言當場愣住,身子一僵,連呼吸都不會了。
傅玄野沒有立即收回手,桑言一張臉憋得通紅。
他抓住傅玄野的手腕,還沒用力,傅玄野就反手握住了他的手。
像是要說什麼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桑言喘著粗氣,擔心傅玄野不信,又繼續道:
「師弟,我既然敢發誓,就是真的沒有離開過房間,你信我。」
傅玄野眼底的陰翳散開,頓了頓,才道:
「只要是哥哥說的,我都無條件相信。」
傅玄野捏了捏桑言的手掌:
「哥哥,以後可不能再發這種毒誓了。快答應我。」
桑言心裡鬆了口氣,他趕緊點頭:「答應師弟,以後再也不發誓了。」
桑言臉上帶著笑,催促道:
「師弟,馬上就要比賽,你快修煉去吧!」